雷公轟為一對,一為錘,一為鑿,但多作釘形,兼錘法和判官筆透骨打穴功夫為一體,也是極剛猛的功夫,甚是難練。
老者側身讓過,沈放棍稍鷹爪反抓,又是實實在在的鷹爪門功夫。老者見那鐵爪分作幾節,想是可以開合,便如人手一般,卻不躲避,飛踢沈放手腕。
沈放揮棒砸向老者小腿,這一招“投鞭斷流”又是锏法中的殺招。
老者見他兵刃也是得心應手,不敢大意,雙手一分,一對峨眉刺在手,反點沈放xiong前“神藏穴”。
沈放見他一對短兵器,俯低身形,想搶到自己身前來,當下退了一步,揮棒橫掃,不叫他欺近。
又斗了十余招,老者見他一根短棍同使鋼鞭、鐵锏、雷公轟、龍頭棍、鷹爪功、判官筆、棍法、撾招,雖每樣都不過幾招,顯是不成套路,但配合他手中奇門兵器,竟是自稱一路,變化多端,攻守兼備,自己一時竟搶不進去。
他那峨眉刺不過一尺長,短小精悍,但不能及遠,只能對沈放攻過來的手腳下手,自然占不到便宜。冷哼一聲,將雙刺收起一根,單掌去抓棍子。沈放長棍中間無鋒無刺,他也不懼。
沈放見他伸手抓來,不去躲,反將棍送上前去。
老者心知古怪,電光火石之間,見棍身一側的逆鱗已經豎起,看鱗片鋒利,急忙變抓為指,曲指一彈,正中棍身。
沈放手上一震,老者這一彈之力包含內勁,如鐵彈子一般。
那老者更是嚇了一跳,他先前已經看見這兵器帶著逆鱗,逆鱗可以鎖人兵器,倒也算常見。待見逆鱗翻起,卻是大駭,猛地想起,傳聞江湖中有一樣盤龍棍,也是身帶逆鱗,其中一些鱗片更可以脫棒而出,變暗器打人。若是沈放手中的兵器也有此招,那真是防不勝防,當下更是存了小心。
老者心有忌憚,距離反被拉的更開,眼見沈放棒子也遞不到身前,一招落空,突然棒端鷹爪猛地彈出,身后一條黑索,原來那日傷了楚江開的飛爪百煉索便是藏在這棒中。
老者呵呵一笑,這招卻在他意料之中,伸手已經抓住繩索,立刻在手上卷了兩卷,用勁一扯。
沈放順勢一送,棒子飛出,打老者額頭。
老者順手抓過,這一下變化陡生,老者輕易奪了這奇門兵器在手,心中大喜。握住棒柄,一手抓住黑索,見黑索分作兩股,一提其中一根,索頭鷹爪立刻合攏,變作流星錘模樣。老者見居然還有變化,更是歡喜,揮鞭打向沈放。
沈放已經抽了怪劍在手,搶到身前,一劍刺出。
老者揮棒蕩開,只覺輕重適手,端的是一件好兵器。當下收了判官筆,他所學雖不如沈放之雜,雷公轟這樣的招法不會,但棒法、鞭法卻是都懂,便是流星錘也能使上兩招。偷空看了兩眼,見手柄處似可轉動,試著一轉,黑索頓時縮回,心中暗贊當真是做工精巧。
忽然一聲雞鳴,眼看天色將亮。老者再不遲疑,進前一步,揮棒砸下。卻見沈放嘴角詭異一笑,不明所以,心頭不由一緊。眼看鷹爪中所抓鐵筆已到沈放頭頂,突然那鷹爪竟脫落下來。
那老者使足了力氣,怎想棒頭突然脫落,力道立刻岔了,收勢不急,棒稍已反彈上來,險些打中自己額頭。
原來沈放這棒子另有機巧,黑索收回,需得再轉一圈,鷹爪才能鎖實,那老者如何知道,誤打誤撞收回黑索,隨手打出,全沒想到鷹爪竟會脫落。
沈放卻是知道的清楚,猜到棒頭必然脫落,當下也不躲閃,揮劍鉤向老者后腦。這一招“相見時難”是江湖怪俠“離恨叟”的單鉤絕技,從耳后鉤打,視線不及,最是難防,眼看那老者就要中招。
老者突然大吼一聲,沈放只覺耳內一陣轟鳴,竟是有些頭暈目眩,手中怪劍頓時失了準頭。
老者棄了棒子,單掌推出。
老者突施“獅子吼”功夫,這功夫他練的也不怎樣,遠遠不到一聲長嘯,聲聞十里的境界。
但兩人相距太近,沈放猝不及防,也被震的一陣暈眩,知道不好,卻已不及防備。眼看一掌打來,這一掌老者使足了內力,若是打中,不死也是重傷。
注:關于轎子,早些時候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坐轎,唐朝規定,士庶不得坐轎,只有當朝一品宰相、仆射在身患疾病時才可以坐轎;其余朝官,不論品位高卑,不許坐轎;即使朝廷命官出差途中患病,也必須陳清中書門下及御史臺,經批準后才能乘轎。宋初,只有個別朝廷重臣經皇帝特許后才能乘轎,而到了南宋,大臣已可以隨意坐轎。皆因臨安氣候溫shi,石板容易打滑,馬匹經常摔倒,宋高宗趙構才特許破了此例。明清之后,階級壁壘森嚴,轎子又成為特權之物,什么人能坐什么樣的轎子都有嚴格規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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