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叔同得意道:“還有一樣,這七姑娘是林家五娘所生,她母親過世的早,最是傷心此事,我這個法兒一說,她們必定興趣極大,定要叫我一試。”
沈放道:“當(dāng)真是妙極,我瞧錢公子足智多謀,算無遺策,必是名門之后,未敢請教公子家承?”
錢叔同挺xiong笑道:“好說,好說,我乃當(dāng)朝同知樞密院事錢象祖之孫,臨安城倒是人人都知道。”同知樞密院事乃是正二品,樞密院副長官,執(zhí)掌軍政大權(quán),那是極有權(quán)勢之人。
兩人商議已定,當(dāng)下一前一后又回轉(zhuǎn)樓前。錢叔同安排已定,也不拖延,徑自朝內(nèi)而去。門前那李三自然認得他,也不敢攔,錢叔同直入院內(nèi)。
過了片刻功夫,那瑩兒姑娘果然又到了門前。沈放早等在一旁,見她出來,當(dāng)即迎上一步,拱手道:“瑩兒姑娘。”
瑩兒見是他,微微一怔,笑道:“原來是你,怎么又回來了?”突然想起,奇道:“你怎知我名字?”
沈放道:“是先前進去的錢公子對我所說,他給了我十兩銀子,叫我助他施演個‘夢尋’仙術(shù)。瑩兒姑娘可是要來尋人?實不相瞞,一會蜂擁而上的,都已收了錢公子銀子。”
瑩兒哦了一聲,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看了看他,皺眉道:“只是你前手拿了人家銀子,后手就把人家賣了?公子這人品?”
沈放搖頭道:“錢倒沒所謂,只是在下實是閑著無聊,想看看這位錢公子,一會如果在七姑娘面前穿幫了,他是個什么表情。”
瑩兒想了一想,掩嘴笑道:“哈哈,你這人壞的很,卻也當(dāng)真有趣。那錢公子什么表情,我猜小姐定也想看看。好,公子請跟我來。”
當(dāng)下瑩兒前面引路,沈放跟著入了院子。那院子卻也不小,正中一個大大池塘,旁邊假山之旁有個亭子,此時亭中也有七八個人,錢叔同站在假山之旁,仍是搖著折扇,故作風(fēng)雅模樣,見他過來,臉上不動聲色,裝作漠不關(guān)心。
亭中幾個女子,也似丫鬟模樣,正自說笑,其中一個似是剛自院后樓上下來,見了錢叔同,道:“這不是錢大人家的公子么?”
旁邊一人笑道:“姐姐,你不知道,如今錢公子可了不得啦,從什么龍虎山學(xué)了仙術(shù)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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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女子頓時都笑,錢叔同一旁聽的清楚,卻是洋洋自得,絲毫不以為杵。
亭中擺了張桌子,桌后三張椅子,中間坐了個白發(fā)老者,鷹目高鼻,甚是威風(fēng),右邊是個中年男子,一身儒服,面帶微笑,左邊的椅子卻是空著。此時桌前站了一個黑衣男子,三十多歲模樣,相貌俊朗,正自侃侃而談。
中間那老者道:“聽你所言,你本事倒也不小。既然江湖上赫赫有名,武功非凡,不如就給我們露上兩手看看如何?”
黑衣男子道:“該當(dāng)如此。”走出亭外,道:“柳先生,我砍根樹枝,可否。”
中間那老者道:“便是砍棵樹也隨你。”
黑衣男子笑了一聲,突然飛身而起。身前一棵大樹,乃是香樟,此樹在南方,到了冬天也不落葉。
男子身在空中,突然腰間白光一閃,一刀在手,刷刷幾聲,已將一段碗口粗的樹枝分成三段。
落下地來,一截一尺多長的樹枝也正自樹上落下。那男子伸手一托,樹枝朝上拋起。
男子手中刀連披,只見寒光閃閃,刀風(fēng)獵獵。突地男子還刀入鞘,右手一伸,空中掉下三片木頭,正落在他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