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側衡山派方陣當中,太上長老陳觀泰臉色難看,正問蕭登樓道:“你那個傻徒弟到哪里去了,怎么到此際還不回來?”今日場合隆重,他特意換了一身道袍,一頭白發,更顯仙風道骨。
蕭登樓道:“平安二十日前還在貴州,已是馬不停蹄趕來,想也是快到了。”
陳觀泰哼了一聲,道:“六月十五,衡山之巔,蕭平安當一劍東來!臭小子,牛皮倒是敢吹,這都六月十七了,人呢!”
蕭登樓神色尷尬,道:“這回信不是平安筆跡,當是旁人玩笑。”
陳觀泰道:“我倒希望是他寫的,這孩子是該有些霸氣,我衡山弟子不能軟綿綿的。”
蕭登樓點頭稱是。陳觀泰站起身來,離了衡山派方陣,走到東側方陣。三派既為會盟,雖是在衡山之上,仍是一發都算作主人,三派掌門各帶一位幫中宿老,也在東側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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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派名聲響亮,此次江湖上叫的上字號的門派幾乎一個不漏,除卻昆侖,各大派也都是遣了幫中宿老前來。三派不能怠慢,自然要一起作陪。
此間前三排都是紅木高椅,不單座位寬敞,前面還有一條長案,堆滿瓜果茶點。此際天氣已是炎熱,頭頂還搭了涼棚。這三排之后,則是搭了個層臺,方便眾人觀看。
見陳觀泰回來,江忘亭起身相迎,他如今是衡山派掌門,但見了師傅,仍是禮數周全,不敢有半分懈怠。
陳觀泰與江忘亭座位相鄰,乃是在正中,他身側坐著一個白發道人,鶴發童顏,正是泰山掌門褚博懷。褚博懷身側一個乞丐,乃是丐幫掌棒長老穆清泉,此際他正與褚博懷說話,面上帶笑,眉頭卻是緊鎖,似是心事重重。
穆清泉左首一個道人,七十余歲,面容清矍,仙風道骨,見陳觀泰過來,也是欠身為禮,此人正是天臺派掌門云陽道人。他身側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道人,乃是正陽。天臺派立派不久,云陽師兄弟幾個輩分已是最高。
天臺派云陽道人身側,坐著一個白眉僧人,乃是少林新任達摩院首座德閑大師。少林武學絕倫,達摩院更是其中明珠,乃是專門精研本門武學的所在,與遍錄外門武功的般若堂并列。
原本的達摩院首座便是九州八奇的德日大師,只是不久之前,不知何故,德日大師忽然卸任,閉關去了。
德閑身側坐著一尼一道,一女一男,都是六十多歲,女尼法號儀云,乃是恒山派長老。道人乃是華山派長老,定風劍余明陽,此人少在江湖上走動,聲名不顯,卻是華山派舉足輕重的人物,也是驚濤堆雪風危樓的師兄。
最前一排右首,江忘亭身側坐的卻是一個中年儒生,相貌端正,卻不似江湖人物,端著盞茶,正看的津津有味,也不和身旁之人言語。
他身側坐著點蒼云弄子,點蒼派本是大理境內的門派,多年前占據舒州一地,在天柱山成立分宗。因與天臺離的太近,摩擦不斷。點蒼分宗立派之時,衡山八代大弟子楚喬人前去道賀,卻莫名其妙失了蹤。衡山派本就與天臺交好,楚喬人更被譽為八代弟子第一人,武功人品都是派中翹楚,性情和善,那是當作接班人培養的人物。他這一死,衡山和點蒼之間,難免更生睚眥。
三派纏斗多年,去歲衡山派老掌門陳觀泰卸任,江忘亭接手之后,第一件事便是說服了天臺、點蒼兩派握手言和,結成三派會盟,才有今日的比劍盛會。
三派都是各有兩人作陪,此際云弄子身側椅上卻是空的。空椅右手,坐著青城、峨眉的兩派高手。青城派來的是廣元子,峨眉則是慧定師太,如今這兩派早已握手言和,更是互通聲氣,親如一家。此際廣元子和慧定兩人也是有說有笑。
第一排就坐的,除了天臺,都是底蘊深厚的名門大派。長江三十六水寨、四大世家、百花谷等等,也都有人前來道賀,卻只能各在后排就坐。
其余一些小的門派更是數不勝數。各派云集,卻唯獨不見鐵掌幫和玄天宗。
此際擂臺上比斗已到緊要關頭,衡山弟子殺招迭出,逼的天臺弟子已經退到臺沿,眼看就要跌下臺去。
兩人眼看分出勝負,那天臺弟子忽然飛身而起,空中反手竟將長劍擲出,直刺衡山弟子背心。
那衡山弟子眼見勝券在握,撲的太兇,背后空門大露,回身不及,只得躍下擂臺,算輸了這一陣。
云臺正陽道人笑道:“良回這孩子,倒也爭氣。”北側天臺派方陣更是一陣震天階的歡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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