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掌力相交,不聞巨響,反是“滋滋”一陣怪聲,如同水把投在水中被熄滅一般。
隨即費云翼噔噔蹬蹬,連退數(shù)步。蕭平安卻還是穩(wěn)穩(wěn)立在原地。
費云翼大步后退,幾乎已經(jīng)退到擂臺邊緣,一張臉通紅,如同醉酒一般,終于止住身形,身子卻是不住顫抖,又撐了數(shù)息,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。隨即便是一口血噴出,瞬間面如金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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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常說重病之人“面如金紙唇如蠟”,嘴唇發(fā)白干燥,臉色白里發(fā)黃,黃中帶綠,黯無光澤。這“金紙”說的乃是燒的紙錢,并非金色,而是黃臘之色。如今費云翼臉上,便將這顏色演繹的淋漓盡致。
擂臺周遭又是鴉雀無聲,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。費云翼便是一掌把蕭平安打飛百丈,一頭栽進萬丈深淵,甚或把蕭平安打的四分五裂,怕是也無人如此吃驚。
這一戰(zhàn)實是虎頭蛇尾,眾人心中都道,這就完了?說好的棋逢對手,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呢?
華山余明陽也覺難以置信,道:“這,這,點蒼這弟子突破未久,勁力使岔了么?”蕭平安小小年紀(jì),斷無可能憑內(nèi)力勝過費云翼,也只能如此解釋了。
就連云弄子也覺得定是如此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派中精打細算,怎料到是如此結(jié)果。
陳觀泰沉聲道:“快去看看貴派弟子,有淤血抓緊逼了出來。”
云弄子這才如夢初醒,也顧不得太多,飛身上了擂臺,伸手一搭費云翼脈搏。過了片刻,才收回手來,面色大定。還好費云翼只是被震動內(nèi)腑,一口淤血已經(jīng)吐出,只要將養(yǎng)些時日,應(yīng)無大礙。
這徒弟乃是自本宗借調(diào)而來,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錯。
一旁蕭平安也是目瞪口呆。他見費云翼是斗力境中段的實力,思前想后,相熟的就云錦書一人與他相仿。對上云錦書,他自是全力施為,無需客氣。
如此一來,他卻是大大高看了費云翼的武功。舒經(jīng)境經(jīng)絡(luò)打磨,也有高下之分。他自己和云錦書都是最為精深的氣蘊于神,而費云翼為求突破,只顧早日打通經(jīng)絡(luò),連氣蘊于形也未能達到。若論真氣精純,遠遠不能與蕭平安相比。
更何況蕭平安眼下乃是九道經(jīng)脈全開,臺等人卻是面色凝重,此事大出乎眾人意料,一時都是有些轉(zhuǎn)不過彎來。
蕭登樓和洛思琴臉上,更是隱隱有憂色。一旁宋源寶和顏青、林子瞻、水靈波等人卻是興高采烈,大聲叫好。
東側(cè)角落,一干賭徒此際也是個個呆若木雞,贏錢的也忘了高興。好半天功夫,朱三光長嘆一聲,道:“若說老謀深算,還得是人家衡山派啊!”
衡山長老白世鏡卻是不管這些,眉開眼笑,若不是身在臺上,自己又是主持之責(zé)在身,只怕此際已笑出聲來。
他也以為費云翼是突破未久,真氣駕馭不當(dāng),但勝了就是勝了,哪管他有多可憐。此番點蒼派弄巧成拙,實是咎由自取。正色道:“這一陣乃是衡山派獲勝,下一戰(zhàn)有請?zhí)炫_派。”
天臺陣中,留陽道人已經(jīng)起身道:“這位蕭師侄武功端的不凡,我派甘拜下風(fēng)。”天臺派眼下只剩一人,再次棄權(quán),那已是徹底認(rèn)輸。
白世鏡點頭道:“那還是有請點蒼派門下。”
點蒼陣中,中和子與紫陽一直在輕聲耳語。此際卻是紫陽道人站了起來,道:“衡山弟子出類拔萃,點蒼也是自嘆不如。”點蒼雖然還剩兩人,但顯然不是蕭平安對手。
眾人見點蒼也認(rèn)輸,此次比武終于以衡山獲勝告終,都是一聲歡呼,衡山派陣中,更是歡聲雷動。
東側(cè)前排眾人已有人抬手對陳觀泰和江忘亭道賀,只是云臺和點蒼兩派多少有些失望,唯獨正陽道人哈哈大笑,真心替蕭平安高興。
天臺劍派掌門云陽道人也是一聲恭喜,眼神卻還望著紫陽道人。
他與紫陽乃是師兄弟,紫陽叛出天臺派一事,出乎所有人意料,更叫外人莫名的是,天臺派似是輕易就默認(rèn)了此事,事后也未見如何動作。此際云陽望著紫陽,面無表情,誰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。
點蒼一眾弟子卻是有些吃驚,紫陽在點蒼派中也是另類,平常都是一言不發(fā),也未收徒,獨來獨往。今日卻是他站出來,宣布點蒼認(rèn)輸,也是叫人有些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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