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人煮茶,用的都是瓷瓶,鄉下地方,自然無此講究。那鐵壺一壺便是三斤,眾人都是瞠目結舌。
小主,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,請,后面更精彩!
水與酒不同,酒中除了水,還有蛋白質、酒精等物質,其中一大部分都能被身體吸收。水卻不然,因為滲透壓的關系,水無法進入細胞,只能通過汗液,膀胱排出體外。
因此人能喝下大量的酒,卻不能喝下同體積的水。超量的飲水,排出不及,便會導致“水中毒”,更是有性命之憂。
古人自然不懂這些,只覺今日算是開了眼界,但那一男一女看著不似好惹的,也無人敢議論。
那女子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。花輕語見她一碗面中,雞絲一根未碰,只吃了幾根面條。這女子膚色有些黑,看似勞苦的窮人家婆娘,但一舉一動,卻又顯得極有教養,眉目間更有一股英姿颯爽之氣。
花輕語看那女子,那女子也是知道,卻不在意。放下碗筷,只是看旁邊那男子。
那男人吃一口面,就要喝一壺茶。此人口大,一張嘴便是一大口面,六口吃完,面已都下了肚。面前還剩三壺茶,他歇也不歇,接連抓起,仍是一口喝干。
這九大壺茶,足足有二十七斤,眾人都是目瞪口呆,看那男人神色不變,就連肚子也不見鼓起。
唯獨沈放始終不曾抬頭,眼睛木然盯著面前桌面。那女子似也有些奇怪,她這些日子,兄長大口喝水,還未見有人視而不見。見沈放桌前爬著幾只螞蟻,沈放似乎就在看螞蟻。忍不住伸出手去,隨手將兩只螞蟻捺死。她其實也無惡意,只是想看看沈放如何反應。
沈放無動于衷。花輕語見她絲毫也不避諱,眼睛直勾勾的瞧著沈放,心中不喜,皺眉道:“好端端它爬它的,你害它性命作甚?”
那女子看看花輕語,伸手指指自己腦袋,張了張嘴,卻未出聲,那意思顯是:“這位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?”
花輕語更是不喜,站起身來,道:“咱們走。”
沈放依言站起,這一路之上,沈放甚少做主,但平時卻也聽話,花輕語說什么便是什么。兩人上馬行路,不多時已將茶館甩在身后。
花輕語氣猶未平,忿忿道:“她腦子才有毛病,還有她哥哥,兩個腦子都有毛病。”
沈放也不接口,
花輕語知道此際沈放又是神游天外,你就是找他說話,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。心下黯然,有道是身病好醫心難醫,沈放如今身子稍好,心境卻是一落千丈。
記得初見之時,沈放朝氣蓬勃,口才便給,各種場合都是搶著說話,出盡風頭,簡直不給旁人插口機會。可如今如同換了個人,整日無精打采,惜字如金,跟誰也不肯多言。
兩人按轡徐行,行不多時,身后馬蹄聲響。花輕語兩人走的慢,自然拉馬讓到路旁。此處乃是官道,道路寬闊,兩人便不下馬,身后之人也是暢通無阻。
果然不多時,兩匹馬自身后趕來,正是方才那一男一女。兩人飛馳而過,那女子馬背上回轉身來,笑道:“那妹子,抓緊換個相好的,整天跟著個悶葫蘆有何趣味。”
花輕語又羞又氣,腦筋飛轉,要想句狠話回敬,未等她想出來,兩人已是去的遠了。
花輕語更氣,道:“臭婆娘,撐死你大哥才好。”
身旁沈放忽然開口道:“他是中了陽毒。”
花輕語微微一怔,道:“你說什么?”
沈放道:“他被人純陽掌力所傷,體內陽毒灼烈,每隔幾日,便要大量喝水,可這法子只能治表,卻不能治本。”
花輕語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,對了,道濟活佛說你會給人看病不是?”
沈放搖搖頭,卻是不語。他幼年中了彭惟簡的陰寒掌力,一度生不如死。燕長安救治又不得法,導致他病根糾結肺腑,經脈損傷,不能修煉內功。只是此際想起,心中卻是波瀾不驚,不喜不憂。
喜歡無雙群俠傳請大家收藏:(xiake)無雙群俠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