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漢子連連搖頭,道:“哪有孩子天天晚上胡鬧的,而且蔫老五躲在門后,聽聲音就開門也抓不見人,分明就是鬼敲門!”
李承翰對花輕語也是喜歡,見她皺眉思索,微微一笑,湊到她耳邊道:“雕蟲小技而已,取黃鱔血,涂抹門上,周圍蝙蝠便會過來吸血,撞在門上,便如人敲門一般。”
花輕語恍然大悟,眉開眼笑,道:“原來如此!”人哪里快的過蝙蝠,自然見不到。
中年漢子見他們竊竊私語,只是聽不見人家說什么,但多半是不信,皺眉道:“不信便罷。”
花輕語正聽的高興,笑道:“信,信,你接著說。”
中年漢子道:“天天如此,哪里還睡得著覺,好容易熬了半個月,敲門聲忽然沒了。半夜家里的雞卻一只接一只的死,而且還不是死在窩里,都是死在新屋門口,也不見傷口,血也不見一滴。開始還以為鬧黃皮子,可哪有黃皮子禍害了雞窩不叼走的?更古怪的是一天死一只,一只不多,一天不漏,更是不聽雞叫。你說說,窩里要進了黃皮子,哪有雞不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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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輕語也覺渾不可解,也不動腦,索性直接瞧瞧問李承翰道:“四師兄,這又是怎么回事?”
李承翰聽她叫自己師兄,著實親密,心中也是高興,笑道:“這個更是簡單,有慣會偷雞摸狗者,抓雞時,雙手輕抱肚皮,雙手按住兩邊翅膀內大筋,按摩幾下,雞既不掙扎也不會叫。”
花輕語連連點頭,狡黠一笑,口中卻對那中年漢子道:“說不準是人家毒死的。”
中年漢子道:“是也有人這么說,可這鄉里鄉親的,蔫老五忠厚,也沒得罪過人,誰跟幾只雞過不去?蔫老五心痛的不得了,死都死了,就想拔毛吃肉,好歹不能糟踐了不是?好叫咱村里海大爺是個懂門道的,勸他,這雞可不能吃,叫他趕緊扔到野地里去。結果你猜怎么著?村里的潑皮陳二不信,貪便宜撿了去,吃了就變了傻子,話也不會說了,天天張嘴就是咯咯噠咯咯噠,跟個老母雞一般。”
這個更奇,但花輕語卻是隱約猜到,低聲問李承翰道:“這陳二莫非是賊人一伙?”
李承翰笑道:“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。”
中年漢子見兩人不住交頭接耳,也不耐煩,但他說起旁人家辛酸苦楚,其實真是半點也不難過,越說越有勁頭,口沫橫飛,還是繼續道:“他家里就十來只雞,心道死干凈就罷。哪知禍事才來,這死雞不過是報個信兒。雞死光了第二日,蔫老五自己上山打柴,一腳踏空,把腿也摔斷了。養了一個月,剛能下地,老婆子又病了。”
花輕語搖頭道:“他家也真是倒霉。”
中年漢子道:“這才哪跟哪啊,還有dama煩呢。蔫老五辛苦一輩子,眼巴巴蓋個新屋,不就圖給兒子討個媳婦。蔫老五這孩子,打小就少了一只手,說個媳婦也不容易。蔫老五一看,家里禍事一樁接著一樁,好在屋子有了,索性就把婚事辦了,也沖沖喜。念頭打的是好,提起這事,女家也答應了,去女家商量,回來走半道上,兒子一頭栽倒。”
花輕語驚道:“死了?”
中年漢子搖頭道:“沒死,不過也差不多,有口氣在,也能吃能喝,可除了這兩樣,啥事也不知道了,躺著也不能動,針扎都不知道疼,活生生根木頭。”
沈放道:“如此說來,想是撞了邪啊。”
中年漢子一拍大腿,道:“可不是么!海大爺說了,快請紫薇大帝真君菩薩啊!”
這漢子言語不免啰嗦,事情倒也說的清楚。諸葛飛卿等人都是心中有數,等著看那紫薇大帝來了如何演戲。
又過盞茶時分,忽聽鼓樂聲響,人群騷動,有人喜道:“來了,來了,神仙來了。”
鼓樂之聲更響,笙簫管笛,飄飄揚揚,熱鬧非凡,倒似有人家嫁女一般。片刻便見村頭遠遠來了一群人,足有四五十個,長長一列,緩步而來。
沈放等人眼神遠超常人,看的清楚,最前面八名身著紅衣的彪形大漢開路。緊隨十余人,頭頂堰月冠,身穿杏黃道袍,高舉各色旗幡。中間一抬滑竿,上面端坐一名道人。身側兩名道童緊隨,還有數人尋常打扮,也是片刻不離左右。再后面又是十幾個道人,各持樂器,正賣力吹奏。隊未又是一群紅衣大漢,押著兩輛大車。眼前只見旌旗招展,耳邊只聞仙樂飄飄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出巡。
幾人眼神一掃之下,便知楊安國兄妹并不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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