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放三人都是躬身為禮,齊稱:“見過王爺。”
李安全呵呵一笑,道:“不必拘禮,不必拘禮,你們看,這大金國的漢人就是長的俊俏,咱們?nèi)绾文鼙取!彼豢跐h話說的流利,但這“大金國的漢人”幾字聽著卻是別扭。
沈放道:“我等都是宋人。”
李安全也不以為意,隨口道:“原來如此,你們年輕人多聊聊。”舉步離開。他其實年紀比欒星來也大不了許多,但身份尊貴,自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傲然。只是他言語和善,旁人也不覺突兀。
嵬名博拱手站在一旁,道:“恭送王爺。”
待李安全帶著十多個侍者走遠,欒星來又是“嘿嘿”一笑,道:“姓沈的,你這頭發(fā)可俊俏的很吶,自己染的么?”
沈放雖知此人一貫話多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聽了這句,仍是心中厭煩,索性不去看他。欒星來這種人,尖酸刻薄,就愛與人斗口,你若搭理,他反更來精神。
嵬名博奇道:“你便是沈放?聽說你在臨安諫言,要朝廷不拘一格,開創(chuàng)百工之學,授人以漁,這見識當真不凡。”
嵬名博年歲既大,一頭銀發(fā)更顯不俗,沈放與他一面之緣,聽宋源寶和褚博懷所說,對此人印象倒不算差,恭敬道:“前輩謬贊,晚輩只是有感而發(fā),并沒有多少真知灼見。”
花輕語卻是不知,心道,這家伙又做過什么了,哼,什么都瞞著我,待會有你好看。
嵬名博連連點頭,道:“不驕不躁,端的難得。”眉頭微微一皺,道:“小友身子看似虧的厲害,習武之人,若是受傷,需得好生將養(yǎng)才是。”
他聽欒星來之言,有意多看了兩眼。以他見識,立刻看出沈放頭發(fā)乃是真的自根部變白,眼眶深陷,雙目無神,唇少血色,肌膚下青筋浮起,顯是氣血兩虧,疾病纏身之貌。
沈放聽他話中確有關(guān)切之意,道:“多謝前輩關(guān)照,晚輩省得。”
欒星來搖頭道:“你這傷怎么越來越重了,我兄弟還想等你傷愈,好好教訓教訓于你。如今看來,怕不等我兄弟出手,你自己就要伸腿瞪眼了吧。”
花輕語早已不滿,聽他嘮嘮叨叨,越說越不成話,登時惱了,道:“你這人說話怎如此難聽,家里大人不曾教過么!”
欒星來面色一沉,隨即又變了個臉色,笑道:“姓沈的,如今要女人給你撐腰了么?這位若是我沒猜錯,是百花谷的花輕語姑娘吧。”
花輕語倒是一奇,道:“你怎知是我?”
沈放心道,這欒星來嘴巴賤的很,人卻不笨,想也是從柴霏雪那里聽來。
果然欒星來道:“燕京柴霏雪乃是我兄弟好友,又豈能不知你這位一道勇闖無方莊的俠女。”
花輕語面色稍霽,道:“你們認得柴家妹妹?”
欒星來笑道:“怎么柴姑娘跟我們說,你才是妹妹。”
花輕語臉上微微一紅,倒是多信了幾分,道:“原來你們就是昆侖派的那對兄弟,既然都是自己人,你干嘛如此無禮。”她也是冰雪聰明,見欒星回兩人相貌相似,一加印證,也猜到兩人來歷。
欒星來看沈放一眼,道:“花姑娘這就錯了,我兄弟與這姓沈的八字不合,可不算朋友。”
花輕語又是不喜,道:“稀罕么,咱們走。”話不投機,也不愿搭理兩人。
欒星來卻是大喇喇擋在路上,道路不寬,他堵在當中,旁人只好側(cè)身從邊上繞過。
戰(zhàn)青楓一直不曾言語,但欒星來兄弟一直與沈放說話,對他根本無視,也叫他心中不快,見欒星來攔路,伸手一推,道:“好狗莫當?shù)馈!?/p>
欒星來臉色一變,反手切向戰(zhàn)青楓脈門,怒道:“你又是什么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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