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青皺眉道:“眼下已是丑初三刻,如此說來,還有不足一個時辰?”
秋白羽開口就道:“不用想了,定是假的,宋徽宗都能直接跑進李師師的閨房。溫迪罕是傻的么,敢在樊樓碰面?”
應義新變色道:“秋大俠這是信不過我么!”
鐵臂鬼王單和道:“我等龜縮不出,只是嚴防死守,溫迪罕永謙和納蘭也里都是狂妄自大,不懼我等。樊樓位置剛好,距溫迪罕永謙新搬去的魯員外家,和納蘭也里的軍營都是不遠,恰在兩人之間,我瞧是真的。”
長眉鬼王湯遠也道:“樊樓最是宏偉,雖是民坊之中,但左近卻又寬敞,有重兵護衛(wèi),想接近也難。”隨即臉色一沉,道:“關鍵就在此處,來逛樊樓的,不乏王公貴戚。這些人前來,走的全是暗道。這地下有暗道直通樊樓,開封府人人皆知。這消息來的著實有些詭異。”
應義新不快道:“湯兄也如此說,我兄弟七條人命是白扔的么。”
湯遠忙道:“應兄莫要誤會,你部下舍命送出消息,我等豈有不知感激之理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只是那溫迪罕永謙奸猾無比,這消息是他故意放出來也不一定。”
宋源寶道:“是以人家有可能早就埋伏好,等著咱們上當。”
秦晉沉聲道:“便是陷阱,也需看看誘餌夠不夠分量。”回頭看了一眼。
獨目鬼王范寬點頭道:“探子已經派出去了,溫迪罕永謙和納蘭也里都在盯著。”
湯遠道:“這兩人定是會去,但我怎么看都覺得是人家故意所為。不管是地道還是明街,咱們這些人,不可能殺過去與大軍硬撼。”長嘆一聲,又道:“敵眾我寡,敵強我弱,地下狹窄,施展不開,若非如此,我等早被大軍蕩平。”
顏青道:“我覺得也是敵計,連這等招數都使出來,我猜眼下金國朝中必有指責,這溫迪罕永謙已經坐不住了。”
秦晉緩緩搖了搖頭,道:“是敵計無疑,這幾日溫迪罕永謙與納蘭也里相會太過頻繁,幾乎日日都要見面。前日甚至一日見了二回。確實如顏姑娘所言,開封府鬧到如此境地,他無論如何也是難辭其咎,眼下確實坐不住了。”
蕭平安垂首不語,只是傾聽。此等場合他參與的很少,遇到有多人一起議事,不管大事小事,他都很少開口。
他自覺見識不多,話也說不好,有時話到嘴邊,未等張口,自己先怯了。他武功漸高,身邊的人越來越看重他的想法,可他自己卻是沒什么信心。
此際心道,他們個個說的都有道理,只是如果那溫迪罕永謙和納蘭也里都在樊樓,過去將這兩人殺了,或許問題就迎刃而解,要少死好多人。
宋源寶見他沉思,問道:“蕭大哥怎么說?”
蕭平安本想說話,想想還是搖了搖頭。
宋源寶只道他也覺得不妥,雙手一攤,道:“如此倒好,咱們也不必費神了,回去繼續(xù)睡覺,管他們見面說些什么。”
秦晉神情更加凝重,道:“不是。昨日我剛剛得了消息,明義坊的巨富臺答藹連夜搬了家。我原本不解其意,眼下卻是明白了。”
宋源寶奇道:“他搬家與我等何干?這跑出去開封府的都不知道有多少。”
秦晉搖頭道:“臺答藹不敢跑,他有個兒子在楚州為官。五月始,大宋殿前副都指揮使敦倪、濠州守將田俊邁開始在河南一代大興賄賂,收買金國官員。讓他們上報金主時說,宋人在邊境增兵,只為防備盜賊。此事臺答藹兒子也有參與,敗露后,他父子都被牽連,花了大半家財,才保住性命。他此際若敢離開開封,就等于是公然忤逆逃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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