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放道:“大叔一切都好,若無意外,明年就會到中原來,到時我們一起去看朱大叔?!?/p>
朱心武道:“好,好,先前我接了毛兄弟的信。說你長大成人,一表人才,我好生高興。又聽說你與人結(jié)仇,報仇不成,音訊全無,又好生擔憂。你怎來了燕京?這頭發(fā)又是怎么回事?哎,你這孩子,從小到大,也是命運多舛?!?/p>
朱心武情深義重,拳拳關心之意,沈放心中也是感動,此處不是寒暄之地,簡單道:“小侄一切都好,改日與叔叔詳說。”
眾人見兩人越說越親,卻都是搖頭,認準了兩人都是演戲。
南雄泰自覺又學了一課,低聲道:“想這也是蕭兄弟安排好的,要圓上一圓?!?/p>
趙無極呵呵一笑,道:“南賢弟舉一反三,果然大有長進?!彪S即又是大搖其頭,道:“只可惜這兩人表情呆滯,動作僵硬,言語生澀,表現(xiàn)浮夸,哎,與蕭兄弟真是不能比啊,不能比?!?/p>
身邊幾人都是深以為然,連連點頭。
歐陽宗言此際哪里還不明白,自己弄巧成拙,正落入旁人手心。但眼下卻是舉棋不定,不知該打落牙齒朝肚里咽,還是索性和沈放翻臉。自己與呂掌柜暗通款曲,若是爭執(zhí),人家定要揭破。
正猶豫間,三樓之上,一人哈哈大笑,道:“好,好,當真如此之巧。我等輸了?!闭菤W陽世家四叔歐陽延方說話。
歐陽宗言急道:“四叔!”
歐陽延方道:“賭的不就是運氣么?人家運氣如此之好,咱們自投羅網(wǎng),還有什么話好說。這局吾等輸?shù)男姆诜??!?/p>
對面屋中,傳來銀鈴般一陣嬌笑,盛云英道:“四長老果然爽快。”
宋源寶一聲歡呼,道:“贏了,贏了,分錢,分錢!”
花輕語一推沈放,道:“你來分吧。”
沈放本想推辭,略一思索,上前道:“好,那我就厚顏說上幾句?!崩^一人,耳語幾句,那人跑去,不一會帶來一個賣花姑娘。
沈放笑道:“說了買你的花,怎么走了?一兩銀子一朵,都賣與我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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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小姑娘面上一紅,連連點頭,眼角卻是shi了。
她一籃子絹花也賣不了一兩銀子,有了這些錢,這個冬天家里不會有人餓死,也不會有人凍死?;蛟S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,自己也能去“自力社”,去學一個織工。
沈放面帶微笑,自她花籃中取出十一朵花。第一朵便給了林懷玉,又給瑩兒、紇石烈光中、戰(zhàn)青楓三人,道:“七姑娘瑩兒兩位配合無間,光中兄與戰(zhàn)兄心細如發(fā),四位乃是此番獲勝之肱骨。”四朵花分別送上。
林懷玉和瑩兒都是歡喜,面露羞赧之色,接過絹花便戴在發(fā)間。紇石烈光中也是笑著接過,戰(zhàn)青楓卻是不愿伸手,沈放微微一笑,硬塞到他手中。
第五朵第六第六朵,卻是給了柳沖瑩和沐云煙,笑道:“兩位姑娘秀外慧中,冰雪聰明,一位雖可惜功虧一簣,瑕不掩瑜。一位不動如山,穩(wěn)住陣腳。乃是此番獲勝之基石?!?/p>
柳沖瑩也喜滋滋接過。沐云煙伸手接了,笑道:“沈公子當真會說話,我可一點忙沒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