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不過幾分鍾,手機就響了。他沒看號碼就急迫的按下接聽鍵,彼方陌生的嗓音帶著濃厚的江湖味。
黎競,傷沒事了吧?兄弟們晚上給你報仇,去挑了那個狗日的場子,你安心休息!養好了再親自放他們的血!
蔡以光嚇了一跳,猶豫著禮貌的回過去:呃我不是黎競,我是他的呃,朋友,他手機落在我這里了。
那邊馬上就曖昧的笑起來:明白,明白!那小子還傷著呢!一大早就不老實!給兄弟們轉告他,小心身體,養精蓄銳啊!
那個精字說得特別重,蔡以光一下子反應過來,言糊的嗯了一聲,面紅耳赤的掛了電話。細想過後,心情卻灰暗下去,這就是黎競現在的生活?kanren、被警察追、受傷濫交?那個十七歲的黎競真的已經不在了。
但那都是黎競個人的私事,他完全管不著,他早已失去勸告和管教的資格。即使曾經,作為老師的他可以正當名分的去管自己學生的事,現在的他再做出任何勸說都只是偽善。不客氣的說,正是因為他,黎競才會過上這種生活如潮水般洶涌的罪惡感再一次把他淹沒。
他默默靠在座椅上,等待黎競的電話,開始的那種雀躍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電話很快就響了起來,他心情沈重的接聽,黎競冰冷的聲音傳過來,哪位撿了我的電話?
蔡以光低聲回答:是我
你哪位?
是啊黎競不會記得他的聲音,這樣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
蔡以光自嘲的苦笑著,盡量用平穩的音調報出自己的名字。
我馬上來,你在哪?不要走開!
沒過一會兒,黎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從蔡以光手上一把搶回自己的電話,好了,非常感謝!不要再見了!
蔡以光追逐著他即將離去的身影,還是那樣平穩的說:號碼我已經記住了。
黎競猛然轉過身,盯著蔡以光舉起了一只手臂,你!
蔡以光并不閃躲,反而迎向他掄起的拳頭,已經青黑了一圈的眼眶看起來既凄慘又無賴。黎競又好氣好好笑的收回拳頭,煩惱的撓撓頭發,你到底要干什麼?好吧,我會換掉這個號碼!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,老師!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
蔡以光黯然點頭:我明白。不過,我還是會找你直到我可以面對自己為止。
太過分了!你這個自私的王八繭!黎競終於氣到罵人了,當年我不恨你,現在也不,我討厭你!不想見到你!你為了自己好過,就來破壞別人的生活!我不是你的救世主,ok?你如果再敢蟬擾我,我就
蔡以光悲哀的繼續無恥下去,你不能報警,黎競。除非你殺了我,否則我會一直找你。
那我真的會殺了你。我說過,我不怕sharen。黎競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冷硬狠絕的表情,沒有再看他一眼就轉身離去。
其實死在黎競手里是一件幸福的事,對於現在的蔡以光來說。也許七年前,那就已經是一種幸福。
如果那時候就被黎競殺掉,他不會有任何痛苦,而且也不會再一次擾亂黎競的現在。
不過那只是不可能實現的愿望吧sharen不需償命,是和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