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話到此為止。
喬唯安看著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,怔愣許久:誰、誰是給你的勇氣說是我男友了?就算為了打發韓競也不能這么說,我還沒答應你呢!不對,你n本就沒向我表白過,連暗示都沒有,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?
只能在心里這么想想實在不給力,要不是宋丙年就在旁邊,喬唯安真想立刻挖個坑,把兜里的戒指埋坑里!
不過,喬唯安轉念一想,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了些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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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阿飄真對她有意思,她會答應嗎?不可能,人鬼殊途啊,可惜了那么高的顏值。
伴隨著輕快的音樂,宋丙年的車在城外郊區的山間小路上疾馳。早就聽說孫教授有個朋友是得道高人,承吉寺的現任住持,一身棕黃色的僧袍云游四海終年不見人影。這些日子住持云游回歸,可把五年未曾見到面的孫教授樂壞了。一聽說朋友歸來,孫教授就連夜趕到承吉寺秉燭夜談。據宋丙年說,直到天亮兩個老頭子才相繼睡下。
“師母也不管管?”喬唯安微微蹙眉,孫教授五十多歲的人,通宵熬夜太傷身體。
“那兩個老頭子五年多沒見,師母管得了?早在出發前師母就發話,不聊完別回來,就直接和住持住一起,省得回來還惦記。”宋丙年邊開著車邊把師母的樣子學得十成十。
喬唯安撲哧一笑:“師母還真開明。”
“那也不看看我們師母是研究什么的,心理學,早就把教授那點小心思研究得透透的。”
車輛在說笑中拐了個彎,窗外的山巒連綿起伏。青山綠水,霧氣蒙蒙,偶爾可見一兩只竹筏撥開迷霧在兩山間的河道上游走,不知不覺間竟入了畫。
漸漸地,宋丙年將車開上盤山道。在古樹成蔭的盤山路盡頭,隱約得見飛檐斗拱,黃墻紅門的古代建筑分外莊嚴。風中傳來悠遠的鐘聲,仿佛來自人跡罕至的秘境,靜謐的山林里驚起一群飛鳥在蔚藍的天空中向西飛去。
宋丙年把車停在承吉寺大門口的停車場中。這里遠離市區處于深山之中,知道承吉寺的香客少之又少。當發現停在停車場角落樹蔭下的兩輛純黑越野車時,喬唯安不由得多看了兩眼。
寺里的小沙彌很快便為喬唯安安排了住處。獨門單間,鄰近孫教授和師母的房間。寺中條件清苦,房間里只擺放著一張木床和一個小圓桌,但勝在干凈整潔有熱水,已經算是上好的房間了。
經過簡單地整理,宋丙年領著喬唯安走去大雄寶殿。殿門口的臺階上站著兩個人,其中一人是孫教授,他唇角言笑著向他們點點頭。而他身旁的老者則一身紅黃袈裟,脖子上掛著小半個拳頭那般大的佛珠串,雙手合十結印,堆滿肉的圓臉上雙眼笑瞇瞇地瞇成一條娃,看起來像極了前殿的彌勒佛。
不知孫教授在他耳邊說了什么,他的視線在喬唯安與宋丙年兩人身上回轉,而后眼眸低垂,幾不可見地搖頭,雙手合十,輕嘆一聲佛語:“阿彌陀佛,聚是緣,散也是緣。緣乃前世修成今生果,不必強求。”
宋丙年身形一頓,不易察覺地落后幾步,但又很快跟上喬唯安的步伐來到孫教授和住持的面前。
為佛祖釋迦牟尼上過香后,住持便親自領著宋丙年和喬唯安參觀寺院,當然,孫教授也自然屁顛屁顛地跟在住持身后。
喬唯安微微側頭向孫教授眨眨眼:教授,您不是早已經熟悉這里的么?
孫教授揚頭挑眉:我再跟著老朋友參觀一遍不行啊?
正值午飯時間,住持帶著三人拐進食堂,還沒來得及落座,就聽廳堂角落里一男子操著濃重的北方口音嚷道:“人家寺廟的齋飯,豆腐都能做出肉的形狀,那吃得叫一個有滋有味。你們這清粥野菜的,怎么連一點油腥都沒有?不會自己榨點植物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