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,這次你總沒有理由追究我的過錯了吧?
傀儡歪頭一笑,依舊露出了兩顆虎牙,卻是干凈清秀,而他手中,一次性吸納了太多武修之魂的令牌不再一呼一吸地明滅,而是徹底化作了平凡。
不過片刻后光華一閃散出了一縷純粹而毫無自主意識的魂煙,化作了一片扭曲的空間,魂煙雖然純粹,可空間看著不太穩固,其中暴虐動蕩的氣流似乎彰顯著任何生命落入其中也只有湮滅。
傀儡黯淡的眸子死死盯住了重新沒了動靜的令牌,這東西該不會有意識吧,怎么覺得剛才那是吃撐了的表現?
所以,這團打出來的飽嗝是個什么鬼?
令牌:“……”專注裝死。
林嵐正困惑著,身體突然傳來了一陣鈍鈍的痛,傀儡身上傳來的痛覺不那么明顯,于是他一低頭,看到他的心臟正離了xiong膛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玩弄在指間時,林嵐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,當那五只手指緩緩收緊之時,他只聽到耳畔傳來一陣低沉邪氣的笑音,“天地不大,所以天涯海角,你休想再逃。”
傀儡的身體倒下時,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接住了墜落的令牌。
……
“成澄!”
在遠離北冥之地休息的林嵐一下子睜開了眼,他分明見到成澄死在了北冥門主手中,死在了他的面前,怎么會……
林嵐冷下了目光,這些日子他總以禁法迷惑眾人,不想今日卻被成澄以他最擅長的手段戲耍了一番,不過北冥只剩下了成澄一人,早已不足為患,那又有何妨?
“可算是結束了。”林嵐伸了個懶腰,牽動了那些潰爛的傷口,讓他扯了扯嘴角。
從儲物戒中取出東林宗袍和身份令牌,正欲換上,不想林中卻是走出了一人,他方才應該還處于通訊中,連北冥的通訊令牌都還在散發著隱隱的光芒。
“原來是你,果然是你,”陸初瑞的目光似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那么冷過,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盯著林嵐像是在看一具尸骨。
他身形一閃之下已經出現在了林嵐面前,漆黑的指尖扣入少年頸間尚且完好的血肉之中,將人死死抵在了樹干上,陰冷道,“雪域重傳承不接納外人,那些北林的凡人、散修想入武道,北冥是他們最大的向往,你們這些自封的正道之人,所行所為與魔頭有何差別?!”
林嵐沒有等來陸初瑞的報復,卻迎來了這么一番質問,讓他忽然間啞口無言。
“你說,”陸初瑞的嗓音忽而溫和了下來,把另一只手緩緩探入少年的心口,他罕見的笑道,“我幫你化了這里的至寒之氣,你會不會感謝我?”
當陸初瑞掌間燃起了熾烈的魔焰,林嵐猝然睜大了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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