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嵐想到了魔剛才的話,猛然驚覺,若是他還打著起先利用完了就反悔的主意,恐怕那把刀會從東林那名青年上方斬落。
東林再不好,那也是老徐的東林。
他剛才的問題,是建立在答應(yīng)了契約的基礎(chǔ)上的。
“魔修,果真陰險狡詐。”
魔瞳森然,魔輕笑,“承蒙夸獎……不過你不也一樣。”
林嵐:“……”
……
從膳閣前往戰(zhàn)臺的路上,林嵐已不復(fù)來時的輕松,魔也不知遁入了哪片虛無里,他已經(jīng)沒什么可擔心的了。
林嵐走在路上,所有人紛紛避讓似乎已成為了常態(tài),于是顯得站在路中央攔住了他去路的人與他一樣孤單。
林嵐不想他先遇見的竟然是林語,或者說,先來找他的人會是林語,于是他什么也沒說,沉默得像是一個陌生人般從林語身邊走過。
“在你回宗門前一天,掌門和你的朋友便先后離開山門了,師尊長老他們應(yīng)當未曾離開,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,萬事當心,只是不要再在東林sharen了。”林語在林嵐身邊低聲說道。
林嵐笑了笑,叫他莫要害人,簡直在催促他趕緊與魔締結(jié)契約一樣,他雖然知道不該遷怒林語,可心中還是感到一陣煩悶,“你可知道,登仙路上,多留心魔一日,便多一份后患無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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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嵐……”林語皺了皺眉頭,可林嵐早已離去,原本他近日就處在風口浪尖上,與林語這樣被公認的東林后起之秀在一起,聚集了太多讓他不喜的目光。
……
“東林沒有魔修功法,他真是東林的人?”
“總不能是出賣北冥后被東林收留的吧。”
“萬一呢,總歸魔修個個狡詐,要不是怕鬼修趁虛而入,也早該被徹底鏟除了。”
“還魔修,真往他臉上貼金,現(xiàn)在還哪有什么魔修,一群野修罷了!”
“……”
說林嵐完全能夠忽視這些話是假的,曾經(jīng)他沒有反抗的能力,只能當做聽不見,現(xiàn)在卻并非如此,只是他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,穿過自動為他讓路的門人,縱身一躍,平穩(wěn)地落在戰(zhàn)臺之上。
“還當你不敢來了呢,可讓大家好等。”內(nèi)門的青年張揚地道,雖然他打敗了林嵐也入不了隱門,可他就是想證明隱門也不過如此,不是他入不了,只是他沒趕上那三個月,正好,林嵐也在眾門生口中被討伐著,情理上,他便勝了。
青年的笑容宛若他已經(jīng)勝利扎根在他的臉上,林嵐連演戲也不想演,直接讓魔出手,他的腳邊魔息乍起,如火焰般跳躍不熄,驀然,鼓動如心臟的魔息如漣漪般向前方擴散,無形的波瀾穿過青年的身體,將毫無防備的人震飛到戰(zhàn)臺之下,青年口中不斷涌出鮮血,下一刻便已不省人事。
從交戰(zhàn)開始不足一息……
但至少人還活著。
眾人的目光因此染上了畏懼,他們下意識地認為魔修陰險無情,所以沒有對強者的敬,只有此刻朝不保夕的畏。
可林嵐干脆地離開,干脆得好像他只是用完了膳順便路過了這里,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要回去了。
且不論林嵐是仙是魔,是善是惡,至少所有人不得不承認,隱門弟子,從未辜負隱門之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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