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機合適時,我會殺了你。”魔亦冷笑。
……
今早有戰臺的那場意外,林嵐沒能在早上就打包完一天的飯菜,到了午時,他的肚子準時地開始叫喚,他嘆了口氣,只得再度前往膳閣。
結下雙子契約后魔便已離開,他將功法以一種仿佛記憶一般的形式而非文字形式給了林嵐,倒是省去了不少理解的時間,功法名為九冥訣,共三卷,林嵐得到的只有前兩卷,不禁叫他又沒忍住罵了那尊魔幾遍吝嗇小氣陰險狡猾。
“看,是他,影像里,戰臺上的那個曹小劍。”
“我說這個名字我怎么有點印象,這不是那個靠關系入東林的小子嗎?”
“入門試煉那天他就是把幫了他的朋友推下了山才拿到了最后的名額……”
“……那個倒數第一啊。”
早上觀戰的只有少數,不過總歸是借助了外力,林嵐面無表情,坦然地從人群邊上走過。
“早上,聽說就是他與一名內門師兄一戰,現在那位師兄也死了……”
林嵐頓了一下,偏頭朝這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可正值午時,人太多,他不知道是誰說出的話,但他似乎也得知了一些消息,或許,魔沒有遵守契約,那把刀還是落下了……
“看什么看,說的就是你,兇手,懦夫,叛徒!”
……那么,他淪落到與魔為伍,到底有何意義?
在那人話音剛落之時,飛濺的鮮血模糊了他的視野,足足愣了三息,他才驚恐地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慘叫了起來,林嵐則甩凈了昏曉上的殘血,還刀入鞘,一轉身對上那張黑色面具下沉沉的眸光,他不甚在意地勾唇一笑,“你的鞭子呢,這次可別打偏了。”
到底,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。
在林嵐走經刑罰長老身邊時,他看到寬大的袖袍下垂落的如同毒蛇一般的漆黑長鞭,偏過頭一挑眉梢,“光嚇唬我可沒用,不把我打死了打殘了,再讓我聽到一句這種話,我就殺一人!”
少年張狂從容地離去,不見寬大袖袍下握著長鞭的手背上跳起的青筋。
是不是那個人的百般維護,慣出了少年的恃寵而驕,在東林當眾行兇,早已目無法度,罪無可恕……
他回過神,沾了鮮血的長鞭軟軟地落在他的身側,他看著蒼白的少年掙扎著爬起身來,聽著他放肆笑聲里的諷刺和悲涼,他看著獨自扛起一身傷的少年跌跌撞撞頭也不回地離開,竟感到了一陣手足無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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