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想抓圣獸當坐騎,忽然有點能夠理解像烏月族這樣的守舊派為何這么痛恨楚憐了,可憐雪域唯一的圣子,居然還是個最不把規矩當規矩的那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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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雪驟然間急促了不少,展開屏障所消耗的靈力也變得異常劇烈,空間被壓縮得小了許多。
林嵐縮回被風卷出屏障外的袖子,看著那一縷縷布條頓時小臉慘白,又向著楚憐挪了幾步。
楚憐展開圖紙看了兩眼,雖然看不清周圍的環境,但大致估算一下他們前行的距離應該已經進入了禁地。
圖紙被穿過屏障的風吹得獵獵作響,捏著紙張的那只手骨節上青筋凸起,可以想見楚憐恐怕無法維持屏障太久。
“還有多少路?”林嵐不得不繼續扯著嗓子喊話,不過還好屏障依舊在發揮它的作用,凌厲如刀的風到了這里減緩了不少。
楚憐搖了搖頭,她的面色很是凝重,在風雪中她無法分辨方位,甚至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朝著目的地前行。
隨著越是前行,風雪越急,可是縱然后悔了,身后的風雪也是一樣大,像是厚重的帷幕遮蔽了天空,舉目四望,只有一樣狹小的風景。
“咔——”
楚憐驀然驚醒,她泛白的臉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,此刻凌厲的眸子死死地盯在屏障的那一道裂痕上,寒風倒灌了進來,像是在切割著皮膚一般。
“既然能繪制出圖紙說明有人進去過吧,你還記得是什么人嗎,修為功法術法什么都行!”
林嵐湊在楚憐耳邊大聲喊著,不這樣他怕楚憐以如今的狀態根本聽不進他的話。
楚憐恍惚了一下,伴隨著幾聲敲擊聲,屏障再度蔓延開來幾道裂痕。
她聽到耳邊的聲音,回過頭看到了林嵐擔憂的面龐,愣了愣,才道:“據說地圖是根據一位誤入此間的樵夫所繪制。”
林嵐聞言,目光一直,“樵夫?”
“風雪降臨時很多妖獸也會躲起來,像是被雪埋藏的木樁子一樣,所以我們會把在風雪里狩獵的獵人稱作樵夫,他們雖然修為低微但經驗豐富,不過死亡在風雪中的人依舊不少。”
林嵐沉吟了片刻,抬頭看向了裂痕外凜冽如刀的風雪,突然道:“要不然,把靈力都撤了吧。”
楚憐一怔,隨即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林嵐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,這種規模的風雪,幾息就能要了你的命了,還不是凍死的,是被砍死的!”
林嵐卻不似楚憐情急,從容道:“此地絕對有陣法干擾讓我們自亂陣腳,我聽說過有些陣法遇強則強,所以只要將屏障強度逐步降低,我們應當不會有事。”
楚憐目光如冰雪刺骨凌厲,直視著林嵐,片刻,她抿起了嘴角,隨后閉上雙眸,仔細感應著靈力的流轉。
一年前林嵐在寒門大選上的數場輪戰和無壽殿前的一支箭,在他消失的一年間震撼了武洲諸國,無數的影像羅盤被販售一空,若非寒門有意對其容貌模糊處理,估計林嵐也得不到一年的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