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曼憋笑憋得差dian兒沒背過氣去。周老太還真是老封君當久了,在姜黎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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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都膽兒肥了。也是,誰讓周霏霏是女孩呢,再是公主,也是人家的人。
周文忠臉色大變,溫文爾雅的模樣都端不起來了。他近乎于咬牙切齒一般:“那房子是公房,買了新房,所里得收回去老房子的。”
周老太不以為然:“那還買什么房子。你就兩個丫頭,又不要娶老婆生孩子的。有那錢糟蹋,不如在縣城給傳根買一套。這要是在縣里頭沒房子,人家好點兒的姑娘都不稀罕嫁的。”
周小曼安撫地輕拍周霏霏的背,心里頭簡直要笑翻了。
周老太看不上她生母是真的,但同樣從骨子里看不起姜黎。
當年她媽懷著她時,去城里鬧了一回。姜黎以人格受了侮辱為由,去英國留學了兩年才回來。這兩年的時間,足以讓她在周文忠心中當一輩子的白月光。但到了眼睛毒辣的周老太這兒,一個女人,能跟有夫之婦扯上關系,那還想讓周老太高看,那就是癡人說夢。
況且這人連兒子都沒生!
頭些年,周老太還怕家境優渥的姜黎會甩手走人,影響了兒子的前程。但現在孩子都這么大了,看著再年輕,姜黎一個要四十的女人了,還能翻天不成。
周老太深覺得,自己現在很有資本在這個媳婦面前,擺上一回婆母的威風。
周文忠恨不得能挖一個地洞鉆進去。他不能恨父母兄弟,只能將怒火的根源安排在大女兒身上。要不是送她回鄉,他的嬌妻跟younv,何至于受這種磋磨。
一直跟隱形人一樣默不作聲的周老頭突然咳嗽了一聲,和顏悅色地轉移了話題:“都快上桌吃飯吧。你媽一早就盼著你們來了。文誠為了抓雞,還被雞爪子給撓了一下。”
場上的氣氛緩和了下來,周霏霏示意姐姐彎腰,跟她咬耳朵:“也就是爺爺好些。”
周小曼摸摸她的腦袋,笑而不語。等她再大點兒,姜黎大概就會叮囑她,最該提防的人就是周老頭。躲在后面裝老好人,最惡心!他要真是心善,為什么會縱容著一切發生。
周老太回廚房端了回砂鍋雞湯上桌,立刻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,笑得滿臉褶子開出花。她熱情洋溢地給周霏霏挾雞腿:“囡囡啊,這是奶奶養的雞,一天飼料都沒喂過,正宗的草雞。”
另一個雞腿已經被二叔周文誠的老婆麻利地挾給了兒子。
周小曼垂眼斂笑。這張餐桌上,別說肉了,連湯都輪不到她喝。
周文誠在飯桌上跟周老頭一唱一和,唾沫橫飛地吹噓港鎮初中今年中考的輝煌。嘖嘖,好幾個縣中呢,還有個孩子考到了全市第三,那就是探花郎啊。
“大哥,就是你高中同學,老許家的二姑娘。都說鄉下學校不行,我看啊,還是要看人。今年那個高考狀元不就是省北哪個鎮上中學的嘛。”
周小曼看端坐的跟個菩薩一樣的姜黎,心下哂然。姜黎從上桌起就基本上沒動筷子。估摸著,除了因為周老太為了表達對大兒子一家的歡迎,菜蔬的油水過分足不合姜黎口味外,那飛濺的唾沫星子也夠讓她倒胃口的吧。
周家人奇怪的自卑自傲心理也是如出一轍。每逢姜黎母女回鄉,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