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者會不惜拼死一搏。
回到體操基地后,大家也沉默著各自去場館,接著訓練。平常跟田思靜關系最好的隊友喊她一塊兒練習。田思靜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:“我的腳疼,算了吧。明天就要手術了,今天我想好好休息一下?!?/p>
王部長今天留在基地里看所有隊員的基礎數據,她跟安東尼婭都沒去三泉寺,而是討論著如何調整集體項目成套動作的事。王部長最讓馮小滿佩服的就是,她可以為了工作需要,人到中年依然努力自學俄語,現在跟安東尼婭交流已經沒有什么障礙。
薛教練皺著眉頭,跟她匯報了今天發生的事情。王部長以前是被上頭親自叮囑過的,聞言立刻頭疼。真是要命啊。這個大小姐為什么又出事了。她一想到后續可能會有的麻煩,太陽穴就跟針扎了一樣。
王部長掐著太陽穴,皺眉問:“嚴不嚴重?”
薛教練搖搖頭:“不知道。赫主任他們那邊,還沒有消息傳過來?!?/p>
一直到天黑,陸教練才滿臉疲憊地出現在體操基地。她是回來拿林丹丹的換洗衣服的。林丹丹現在已經轉到了省人醫去,因為情況嚴重。拍的片子顯示,她傷到了脊椎,很有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了。
馮小滿正在薛教練的房間里發呆,聽到這話,她驚訝地發現,她的本能反應不是對林丹丹的同情,而是阿彌陀佛,她別站起來最好,省得她再去禍害其他人。
一時間,馮小滿覺得悲哀。她不得不承認,林丹丹的那位大伯母,成功了。她成功地將林丹丹養成了一個人嫌狗憎,所有人都恨不得退避三尺的極品。即使知道,林丹丹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,可是馮小滿依然沒有辦法,抑制住對她的厭惡。
因為這個人,肆無忌憚地損害她的利益,肆無忌憚地折騰著她們所有人都為之拼搏努力的事業。
馮小滿回了自己的房間,躺在床上,默默地想著那只黑天鵝,想著瑪琳菲森。想著她們是那樣的絕望,又那樣的憤怒。
永遠不要沒有下限的去欺負一個沒有背景的老實人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最不濟,人的命只有一條。
馮小滿想起以前跟田思靜一塊去法國,參加世界中學生藝術體操錦標賽的事。那個女孩兒說,她從小就練藝術體操,不讓她練藝術體操了,她也不知道該干什么。
每一張面孔都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出現,她們的嘶吼,她們的無奈,她們毅然決然地報復。哪里有壓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
醒過來的時候,馮小滿迫不及待地奔去體操館。她要趕緊進行熱身,她要盡快的將她腦海中的印象,化為具體的實物。
令她驚訝的是,才六點鐘,靜悄悄的體操館里,就已經有個人。田思靜沉默地看著那些晶械,仿佛是一座雕像一般。
馮小滿喊了她一聲,她才跟被嚇到了一樣,惶恐地轉過腦袋來。女孩子看上去靦腆而羞澀,她非常的瘦,小臉白白的,看上去氣色不好。
馮小滿問他:“怎么這么早?。磕憬裉觳皇且プ鍪中g嗎?”
田思靜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她點點頭:“嗯,不過那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。”
馮小滿一邊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