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怒氣沖沖道:“她說她平常穿的舞鞋弄潮了就真弄潮了啊!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發揮不好臨時找的借口呢!反正之前我可沒聽她提過這茬。自己到了比賽場上出了狀況,就拿鞋子說事兒。舞鞋招她惹她了?”
她的說法也不是完全無的放矢。除了丁凝自己,的確沒人能證明她的舞鞋是臨時出現問題才換了新鞋。她們的舞鞋都是一樣的,旁人也看不出哪跟哪兒不一樣。
丁凝長了十張嘴巴都說不清楚。
赫主任則是勃然大怒,這種行為在主任看來是絕對不被允許的。這是推卸責任,這是憑空誣陷!原本定下的比賽結束后在喀山休整一天,帶她們去逛一逛大教堂放松一下的計劃也取消了。他得回去嚴肅處理此事。
丁凝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迅速地萎靡了下去。她不停地試圖解釋:“我沒有,我沒有故意弄shi鞋子。”
馮小滿抱著她,安感道:“沒有,沒有,不是我們丁凝弄的。”
林醫生皺著眉頭,將丁凝帶到了自己身邊寬解。再這樣下去,這個丫頭會承受不住這么重的精神壓力的。林醫生從一開始就覺得赫主任對于此事的處理極為不妥,很容易造成女孩子們的心理障礙。只是她的身份尷尬,赫主任一直都對她的存在不以為然,自然容不得她插手。
薛教練看著蔫蔫的丁凝,都要心疼壞了。丁凝這小丫頭是她正兒八經看著長大的,現在雖然不歸她帶,但打小的感情是消不掉的。她肯定不相信是丁凝故意推卸責任,才說舞鞋被人弄潮了的事情。因為丁凝的個性就不是一個會推諉責任的人。她身上有點兒大家姐的氣質,以前南省省隊的小丫頭們闖禍,丁凝還經常主動出頭頂缸。
丁凝小臉又白又瘦,一晚上沒睡好,現在人都蔫蔫的。林醫生寬解了她幾句,讓她先瞇著眼睛休息。馮小滿捏著她的手,不停地摩挲著。
大概是在熟悉的人中間,丁凝緩緩地睡著了。馮小滿漸漸的,也困倦了起來。跟著瞇眼打盹兒。正當她睡的香的時候,忽然被丁凝的一聲尖叫給吵醒了。丁凝滿臉驚恐地重復著“我沒有,我沒撒謊”。
林醫生趕緊將丁凝喚醒了,后面一直都在開解丁凝。
薛教練表情凝重,她去找陸教練為丁凝作擔保。丁凝是決計不可能撒謊的。
她沒撒謊,就意味著隊里面肯定有人撒謊。
因為馮小滿的那一枚單項獎牌,原本藝體隊全體人員是要去京中接受表彰的。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,赫主任自覺無顏見人,他再三再四地強調小小成績不值得驕傲。藝術體操隊的全體成員一定會以更好的成績來回報領導的關懷的。
敷衍完上司,赫主任就火急火燎地把人拉回江省體操基地去了。這件事,他一定要大查徹查,堅決不能讓不正之風侵蝕了他帶領的隊伍。
后面發生的事情,馮小滿她們就不清楚了。她只知道,一回江省基地,薛教練就直接警告她不許再瞎打聽。她的每天的任務就是帶著丁凝好好練基本功,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