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遞過了紙巾,溫柔的聲音讓人安心。
但卻讓蘇清晚更加難受。
對于一個壓制情緒的人來說,一句關心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委屈,難過瞬間爆發,眼淚失控,蘇清晚偏過頭,將臉埋在車窗玻璃上,冰涼的觸感稍稍壓下了些翻涌的情緒。
她不想讓席宴禮看到她狼狽的樣子,她接過了紙巾但是沒有轉頭。
過了好一會,她吸了吸鼻子,啞著嗓子說:“我有什么好哭的,就是眼睛不舒服?!?/p>
她實在是太愛逞強了。
席宴禮沒戳破,只是安靜地握著方向盤,用沉默默默陪伴。
沈硯川公寓。
他今天告訴江淺淺要在公司加班沒回別墅,他一進門便扯掉了領帶扔在沙發上。
顧方謹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,他忽然進來嚇了他一跳。
“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
沈硯川沒理顧方謹。
他打開酒柜拿了瓶紅酒又拿了兩個杯子,顧方謹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不會吧?不會又吵起來了吧?不應該啊。
今天他下班,便去了沈氏找沈硯川,原本他是想找他聊工作,但無意間知道了沈硯川幫蘇清晚的事。
他問了白朗,知道蘇清晚和沈硯川還沒和好,他便趁機出主意讓沈硯川去找蘇清晚,畢竟忙都幫了,在吃個飯,估計也就差不多了。
沈硯川沒說話,看似沒同意,但是沒一會兒便起來走了。
他猜,肯定是去找蘇清晚了。
有幫忙的事墊底,和好應該是水到渠成啊,可他感覺總部好像事態更嚴重了?
“額…那個,你沒事吧?”
沈硯川沒回答,他脫掉外套仍在旁邊,然后起開紅酒倒了兩杯。
“喝?不喝?”
“喝喝喝?!?/p>
他哪敢不喝啊,顧方謹嘿嘿一笑接過酒杯,他時不時地用余光去看沈硯川,沈硯川被他看得不耐煩,忽地看了過去。
“有事就說?!?/p>
顧方謹被嚇了一跳,他是有事,但是他不敢說,他也不敢問啊。
不過,不問憋著難受。
顧方謹忍不住開口,“你是去找蘇清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