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聲音一貫的清冷。
他似乎是在和一個并不熟悉的人說話,他臉上沒什么情緒,蘇清晚卻握緊了拳。
沈硯川這明顯是在陰陽,他是生怕別人不多想是嗎?
知道他是故意,可在場人多,蘇清晚也不好多說什么,只能掛著疏離且職業的微笑,盡量柔和地說。
“沈總大駕光臨,我怎么可能不歡迎呢,以前還要多謝沈總栽培,沈總——請進吧?!?/p>
后邊三個字,蘇清晚咬得格外重。
沈硯川像是沒聽出她話里的意味,目光慢悠悠掃過她挽著席宴禮的手臂,指尖在身側輕輕摩挲,語氣平淡無波。
“栽培談不上,蘇小姐離開我以后不是也過得風生水起?”
這話一出,周圍幾道若有似無的目光立刻黏了上來,帶著濃厚的探究與八卦。
沈硯川并不經常出席這種慈善活動,一般都是工作人員代勞,原本大家都在驚訝,他今天為何會突然出現,
此刻聽到這些,他們隱隱有了猜測。
“你們有沒有感覺,這兩位好像有點不太對?”
“是不太對,我怎么感覺火藥味這么重,你說這蘇小姐不會是得罪了沈總,所以才離開了沈氏,回了蘇氏吧?!?/p>
“還真沒準,也沒準這里面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兒呢,畢竟秘書和總裁很多時候關系都不一般?!?/p>
“那席家那位豈不是帶了綠……”
后邊的話,那人沒敢說,蘇清晚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發冷。
席宴禮的臉色也沉了下來,他不動聲色地將蘇清晚往身后護了護,目光掃過那群竊竊私語的賓客,沒說什么。
今天是蘇家主場,他不想給蘇家惹麻煩,所以他便將矛頭,對準了罪魁禍首。
“沈總,我老婆因為和我結婚的原因,突然離職給你造成不便,我替她給你道歉?!?/p>
“今天沈總既然來了,那就請上座,我們夫妻必然會招待好沈總?!?/p>
席宴禮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耳中。
他刻意加重“我老婆”“結婚”幾個詞,瞬間壓下了那些嗡嗡的議論聲。
席宴禮的話是在提醒眾人,也在提醒沈硯川,說完,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硯川,宣示主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。
他摟住了蘇清晚的腰,沈硯川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蔭翳,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。
“確實,如果不是結婚這個插曲,也許蘇小姐會像從前一樣聽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