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一早就要趕路,我勸你早些休息,若明日你起不來,我可是要直接動手的。”姜云姝涼颼颼的聲音傳來。
姜云柔不知為何,立刻閉上了眼睛。
片刻,她又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如此,一下又睜開了眼睛看向姜云姝,心想著,怎么可能起不來,她長這么大,還從未遲到過呢。
姜云姝躺在榻上,確實也是睡不著,目光一直在窗外流連,忽然間,她仿佛見一個黑影閃過。
她立刻坐了起來,什么話都沒說的,直接朝外走去,心里卻是十分擔心。
昨日與黑衣人打斗的時候,確實也是注意到了人手不少,但是因為當時情況非?;靵y,也根本沒記住到底有幾個。
所以說不好,現在這個黑影是不是那些人混進來。
“你去哪兒?”姜云柔聽到了她的動靜,馬上坐了起來,問道。
姜云姝回了兩個字:“少管?!?/p>
話音落下,人已經出了門外去。
姜云姝本以為,按照姜云柔那個性格,應該變得見好就收了,確實沒有想到,遇到她的事情,姜云柔就失了理智。
她根本不在乎姜云姝要做什么,但是卻會想著,無論她要做什么,都得贏她一頭。
彼時姜云姝正追著那道黑影,到了后院的大樹底下,遠遠看著身形,有些眼熟,所以并沒上前去直接動手,反而是先盯著臉看。
“鴉青?怎么是你?”
鴉青笑了一下,朝著她拱了拱手:“回小姐的話,我是奉我們家殿下的命令而來,我們殿下讓我把這個東西,交給小姐?!?/p>
姜云姝有些奇怪,陸錚會給她什么,順著他所說的東西往下看,是一個包著一方深藍色手帕的東西。
她思索片刻,接過來后便將那一個藍色手帕打開,展開來看里面居然躺著一枚令牌。
姜云姝很震驚地拿了起來,看著鴉青,“這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?”
鴉青頗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,連忙追問:“小姐怎么知道這個東西是令牌?”
“這不管怎么看,都不像是一個腰牌,也并沒有標注身份,那自然就只會是令牌了。”
姜云姝推測,“不過,這令牌無論是雕刻的圖案還是所用的材質,都讓我覺得非常熟悉?!?/p>
她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,“利用玄鐵制作的令牌,整個昭國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如此?!?/p>
鴉青點點頭,有些好奇,姜云姝還會分析些什么。
“你既然此時才送到我面前來,那么必定是與你家殿下調查過此事的,有什么結論嗎?”
姜云姝順著轉移了話題。
“倒也并非如此,屬下現在在這里,是因為……”
鴉青忽然一下子停頓住了話頭,看向姜云姝,心中難免有些意外。
他現在已經習慣于回答姜云姝的話了,甚至不覺得問起他家殿下的行蹤有何問題。
果然習慣使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