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因為此事,姜云姝確實覺得顧旗等人是十分可信的,畢竟將這些隱晦的事情,都捅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春桃,待會兒你去玄武街,幫我送一封信,記得將自己喬裝一番,當心被人跟。”姜云姝忽而道。
春桃認真點點頭,拍拍胸脯保證到:“小姐放心,奴婢一定辦好。”
姜云姝輕輕點頭算是認可,隨后坐在了書案前,將自己心中有疑惑的幾件事,都寫了上去。
尤其是那個白云觀。
至今,竟然沒有一點關于那個道士的線索,看來,姜毅鵬確實把人藏得挺深。
她寫好之后,遞交給春桃,春桃告退,準備喬裝去送信。
姜云姝本意也正準備再翻翻看有沒有關于那白云觀的記載,卻沒有想到,老夫人身邊的鸚哥來了。
她看著姜云姝,彎眸道:“大小姐,老夫人喚您過去呢。”
姜云姝收回自己翻看典籍的手,“好,那咱們現在直接就過去吧。”
她跟上鸚哥,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里。
老夫人正坐在床邊,手邊放著許多個木匣子,而床上堆著一摞又一摞的銀票與店鋪房契。
姜云姝有些驚訝,走過去道:“祖母,您找我?”
她說完之后,將眼神挪到床上的那些東西上:“怎么忽然將您的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了?”
老夫人笑瞇瞇的,拉她坐在旁邊的腳凳上,隨后將一把鑰匙交給她,“這些木匣子雖然看起來鎖的樣式各不相同,可實際上都是這一把鑰匙,有兩把鑰匙,我先交給你一把。”
姜云姝有些驚訝,連忙推了回去,“不行的,祖母,這可是您的嫁妝。”
老夫人和藹地笑了笑,“我確實是怕,自己活不到見你出嫁的那一日,所以先將這些陪嫁給你備好。”
她有些傷感,嘆了口氣,“想到你的母親也并不會準備你的陪嫁,所以祖母總要未雨綢繆。”
姜云姝總是聽到老夫人講這樣的話,心里也是有些疑惑。
“祖母,您是不是生病了?怎么老是說這樣的話呢?”她拉住老夫人的手,“您知道的,我身邊的柳嬤嬤最開始便是個醫女,讓她為您診診脈可好?”
老夫人搖了搖頭,“祖母自己的身子,祖母清楚,其實并不是什么生了病,只不過早年間,隨你祖父外出征戰,懷你父親時,又傷了身子,所以,才尤為體弱。”
“活到如今,這個歲數也算是賺了,只可惜我們姝兒卻只有我一個人疼。”
姜云姝每一次聽到老夫人這樣的話,就心底哽咽,只是,她不曾表現出來,因為祖母只會更擔心她。
“好了祖母,我們不說這些了,這些事情不吉利。”姜云姝聲音略略有些顫抖的說道。
老夫人卻笑了,摸了摸她的頭發,還為她整理了一下鬢角。
“既然姝兒不想說這件事了,那我們就不說了。”
“現在,也該祖母來問問你了。”
“你與那譽王殿下,究竟是什么情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