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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塵埃落定（第3頁）
她揮退了跟在身后的侍女小翠，獨自一人，來到了顧長歌的身后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，氣氛有些微妙。
最終，還是顧長歌先轉過身。
他沒有了之前在眾人面前的從容，臉上帶著一絲真誠的歉意，對著蘇清雪，鄭重地行了一禮。
“今日之事，多謝清雪仙子解圍。”
他的聲音溫和，帶著一絲無奈。
“是長歌行事，考慮不周，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他這副姿態，放得極低，仿佛真的對自己連累了蘇清雪而感到萬分愧疚。
這要是讓張叔看到，怕是要驚掉下巴。
帝子，竟然會跟人道歉？
然而，蘇清雪看到他這個樣子，心中最后的一絲芥蒂，也徹底煙消云散。
她就知道。
他就是這樣的人。
面對敵人，他可以冷酷無情，算計到極致。
但面對自己人，他卻永遠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。
他那句“給你添麻煩了”，讓蘇清雪的心，莫名一暖。
她輕輕搖了搖頭。
那張清冷了二十多年的臉上，第一次，對他露出了一個真正的，發自內心的微笑。
那笑容，如同冰山解凍，萬物復蘇，讓周圍的云海霞光，都瞬間黯然失色。
“我不是在幫你解圍。”
她的聲音，也不再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，多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見的柔和。
“我只是，說了我想說的話。”
她抬起頭，那雙清澈的眸子，認真地看著顧長歌。
“我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