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體還在劇烈的發抖,那雙暗紅的眼睛閉閉睜睜,不一會兒就開始用腦袋重重的撞向地面。
但是與之相對的,胯部本能般的往前一下下的頂。
沒辦法再加鎮定劑了,本來這段時間就一直給他持續的在用,劑量在犯罪邊緣大鵬展翅,再加的話會對他的腦神經有不可逆轉的影響。
我可不是為了讓他變成智障才救他的。
唉!反思啊反思。為什么就大腦這塊那么拉胯呢。
“擅管。擅管會嗎?”思緒在發散,我動作卻很快的從褲兜里摸出了手機,打開app把他的手銬解開了,“不想死的話趕緊擅管。”
咔噠一聲。黑發小哥腕間的手銬落在了地上。
保佑我他沒有徒手掰彎合金欄桿的腕力吧。雖然我的房子有精神力屏蔽裝置,但物理傷害可是實打實的。
我越來越懷疑他是在給我下套了。
出于對他的警惕我是特意給欄桿通了電的,但因為剛剛懷疑他觸電,給關了。
不過他看上去真的很難受,多虧在維納斯上班的緣故,我能完美分辨發情是自然還是人為的。
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。我可是始終相信人世間有真善美的。
這么想著的我摸出腰間的槍,拉開保險,對準了他古茸茸的黑腦袋。
三步之內槍又準又快。哪怕是我,這個距離也可以精準讓他精準開花。
似是被保險拉開的聲音驚動了。倒在地上的他掙扎著轉動了腦袋,看向我。
他還在劇烈的喘著。似是暴風雨中溺水的人在激烈的沉浮,將寶貴的空氣連同自己的口液一下下用力咽下。
暗紅色的雙眼像是被汗水洗干凈了。剔透有光。
在這生與死之間,我看到他的眼睛在燃燒。
很漂亮。
這是求生欲的光芒。在這狗屎世界上,本能中強烈的求生欲是最接近我追尋的“希望”的東西。
我突然理解了那些傭兵,或是一些癲狂的普通人,為什么會拖拖拉拉的sharen了。
他們也是被受害者眼中的火焰所吸引了吧。哪怕不清不楚,追尋火焰的本能也被鐫刻在了人類的dna中。
但我和他們是不同的。
他們會選擇將火焰熄滅,而我則是會努力的保留火種。
“擅管。擅管會嗎?”
我沒有放下手中的槍,另一只空著的手舉起,拇指內扣四指彎曲,憑空甩動了幾下,“都要沒命了就不要在意羞恥心這種東西了吧。事先申明我可不會放心到讓你離開視線哦?”
“……”
他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