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剛這種人,我們沒必要跟他硬碰硬。”
“只要把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捅上去,就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。”
“到時候,他被停職或是調離,就再也沒機會,來找你的麻煩了。”
柳如意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顧昭禮的意思。
要對付徐剛,就只能對付徐剛。
要是動到了他背后那些人的蛋糕,他們勢必會不死不休。
這潭水,太深了。深到她根本就沒辦法,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攪動。
柳如意看著面前這個男人,心底生出了一種欽佩。
這個男人做事滴水不漏,心思縝密得可怕。他總能精準而又巧妙的,在達成自己目的的同時,避開所有潛在的危機。
這才是真正的手腕。
這才是真正的,運籌帷幄。
她靠著重生的金手指,才能勉強走到今天這一步。可顧昭禮單單只憑借他自己,就能輕易的翻云覆雨。
這就是差距。
顧昭禮看著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,眼底的情緒,復雜得讓他有些看不懂。他挑了挑眉,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。
“怎么了?我臉上有東西?”
柳如意被他的聲音給拉回了神,搖了搖頭,眼底的那些情緒盡數斂去。
“顧昭禮。”她難得這么正經的,叫了他的全名,“以后你要是有空,就多給我上上課吧。”
顧昭禮饒有興致的看著她,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。
這丫頭,是開竅了?
“我倒是沒什么問題。”
他帶笑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她,眼底的侵略性毫不掩飾:“只要你能滿足我的要求,別說上課了,我教你一輩子都行。”
這話怎么聽,怎么曖昧。
柳如意臉頰微微一燙,心底好不容易才升起的那點敬佩和認真,瞬間就煙消云散了。
她就知道,這個男人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“不早了,睡覺。”柳如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腳步匆匆的回了房。
……
第二天,柳如意在顧昭禮的指導下,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。
信里詳細羅列了徐剛這些年,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。重點,則放在了他因為一己之私,險些讓整個研究院無辜被解散這件事上。
顧昭禮看著她寫的信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這丫頭的字寫的不錯,清秀又有力,邏輯也清晰,一點就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