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於不屑冷哼:“區區玉溝村,本將軍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,只不過上面有令,讓我坐鎮玉豐,時刻監視東州那邊的動靜,不然的話,剿一個村子還用得著你們?”
樊於話說得漂亮。
可事實上,多地村民都聚集在了玉溝村,這件事早已經轟動整個燕州。
他是真的看不起玉溝村,還是怕派兵去打,會損兵折將……這個問題,他自個兒比誰都清楚!
徐天年懶得和他爭辯,仰頭喝下一口烈酒,不悅道:“半個月前,我就已經派人潛入了玉溝村,只要等那邊送來消息,摸清玉溝村的虛實,我定會帶兄弟們去剿滅他們,給將軍一個交代!”
“好!”
樊於拍案起身:“但愿徐四爺這次能說話算話,別再吃敗仗回來,丟我們北狄的臉!”
“走!”
一個手勢,身旁護衛緊隨,一行人大步流星離去。
待他們消失在視線盡頭,徐天年憤然起身,將杯子摔了個粉碎,兩側奴仆慌忙跪地,不敢抬頭,都將腦門貼在了地上。
瑟瑟發抖!
“他娘的,要不是戰事已起,換做平時,老子非宰了他全家不可!”
徐天年怒不可遏,眼中殺意狂涌。
長這么大。
甭管哪個道上的,就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數落他的。
真是武朝吃了敗仗,連他們馬匪都要跟著憋屈,什么玩意啊。
洪滿奎過來扶穩大哥,讓他入座:“大哥,您消消氣,跟那種蠢貨生這么大氣,犯不上啊。”
齊賀附議:“是啊,那樊於仗著自己有兩千兵勇,背后還有三十萬大軍,才敢跟咱們鼻子不是鼻子,臉不是臉的?!?/p>
“要是單挑,我分分鐘就可取他首級!”
“你給老子閉嘴!”徐天年一桃子砸了過去,怒罵:“要不是你丟人現眼,在玉溝村那邊折了六十八個兄弟,老子能被那樊於這么看不起!”
齊賀聞言,委屈巴巴:“他們設伏已久,玉溝村又是三面環山,水源充足,想要攻打進去本來就難如登天嘛……”
“你還說!”
徐天年發著威,外面,徐天養屁顛顛兒跑來:“四哥,王武回來了!”
王武!
“快,讓他進來見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