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看了他倆拍的片子,說是外傷引起的腦震蕩,需要住院治療。
宋健給他倆辦完住院手續,才通知的家人。
學校放寒假了,鄭曉紅剛進家門就聽父親說:“自強被人打了,在縣醫院住著呢?!?/p>
她放下包就趕去醫院看望弟弟,推開病房門,見鄭自強睡在病床上,打著吊水,忙走到病床前仔細看著他,擔心地問:“你咋樣?可好點?”
鄭自強看到姐姐,笑著說:“姐,別擔心,我沒事?!?/p>
“都住院了,還說沒事!”
于斌的姐于晴在一旁說:“他倆現在已經好多了,剛住院那天,我來到醫院,看到斌子頭上纏著繃帶,整個臉都變形了,兩只眼腫得都只剩一條縫。自強的臉也腫著,牙還被打掉兩顆,嘴角流著血,我當時就被嚇哭了。”
鄭曉紅心疼弟弟,關心地問:“咋打恁嚴重!牙現在可疼了?影響吃飯嗎?”
“好多了,過兩天去牙科鑲兩顆牙?!?/p>
鄭曉紅拿著臉盆去醫院水房打回半盆熱水,用毛巾給鄭自強擦臉。
鄭自強咧嘴笑著,露出豁牙,“還是有姐好啊!有人疼?!?/p>
鄭曉紅知道這次的事不怪弟弟,就沒多說什么,臨走還不忘安慰他倆好好養病。
從那天起,她每天都會抽空來醫院照看弟弟。
許志遠也從上海回來了。
外面寒風刺骨,一進家,他就感到特別溫暖。
他看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報紙,沒見母親,就問:“爸,我媽呢?”
許東升抬頭看見是小兒子回來了,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,“你媽去買麻花了,一會兒就該就回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段秀琴拎著裝麻花的塑料袋進來了,看到許志遠回來了,非常高興,“我買的焦麻花,剛炸好的,你爺倆趁著焦快吃!”
她把裝著麻花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,轉身去了廚房。
許東升笑著說:“今天高興,志遠,陪爸喝兩盅?!?/p>
許志遠答應著,站起身燙了壺白酒。
等酒燙熱了,許志遠拿來兩個小酒盅,倒滿后端起一杯放在父親面前,然后雙手端起另一杯敬父親。
許東升面帶笑容,端起酒盅喝掉一半,放在餐桌上,拿起兩根焦麻花吃著,“自從你考上大學,我跟你媽天天過得都高興?!?/p>
段秀琴坐在旁邊,看著許東升喝酒,她忽然高興地說:“老頭子,你好好活,看著咱孫上大學!”
許東升爽快地答應著:“好!我再喝一杯?!?/p>
許志遠連忙起身,給父親和自己都滿上,父子倆又喝了一盅。
許志遠吃著媽媽做的飯,深深體會到家的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