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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11頁）
“程毅，你繼續騷擾我，我會報警，就算你已經不是中國人，但吃個拘留還是可以的。”
我頓了一下，又說。
“至于你問的問題，這是我的私事，沒有告訴你的必要。”
說完，我懶得再看這兩個人一眼，直接離開了咖啡館。
我也就不知道，程毅和杜姝杳后來還爆發了多大的爭吵，鬧出了多少笑話。
……
地下停車場內。
程毅好似變了個人，他那么歇斯底里，仿佛一個失了心智的瘋子。
“杜姝杳，你怎么能這樣？”
“你不是最愛我的嗎？你怎么能回頭？你們都離婚了，你說過要在英國陪著我的！”
杜姝杳按了按眉心，忽然覺得程毅很不可理喻。
“程毅，我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其他人都說過很多次了，我們已經是過去式，我對你的好，就像喻衡說的，就是初戀情節作祟，是我錯了。”
程毅拔高聲調：“你錯了？你現在怎么能說是你錯了？”
他眼淚糊了滿臉，那么可憐。
“你忘了喻衡剛來英國那天，你怎么說的嗎？”
“我說你和他一點都不配，你說配不配的不重要，只要合適就好。”
“你忘了我們在大學時曾經一起簽署遺體捐贈協議，說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。”
“這些，你都忘了嗎？”
杜姝杳靜靜看著程毅，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擦眼淚。
“我記得，可是都過去了。”
“程毅，人要向前看，現在我們都回國了，你的前妻再也不可能傷害你，而我應該回到我生活的正軌上去。”
她的語調忽然輕下來，臉上露出柔和的表情，好似想到什么心愛的寶貝。
“和喻衡分開半年來，我想通了很多事。”
“我發現我一直想要的，就是家里永遠有一盞燈為我而亮，永遠有一個人坐在熟悉的位置等著我，而曾經，喻衡這樣默默忍著委屈、孤單、落寞地等了我五年。”
“你知道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，有多心疼嗎？我活到現在，我對得起每一個人，父母、病患、朋友，甚至是前任的你，我都做到仁至義盡、盡善盡美。”
“唯獨喻衡，那個本應該最受我呵護、疼愛的丈夫，我最是忽略冷落。”
杜姝杳看向程毅，神色嚴肅。
“程毅，我不管喻衡還愛不愛我，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我，我和你都不可能了。”
“年輕時候的遺憾，走到現在，我已經不遺憾了。”
她一字一頓。
“我和你，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