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津舅舅,別這么嚴肅嘛,幾乎沒見你笑過,這樣才叫笑……”
手指一疼,被強行拽住:“再動一下,我扔你進雪里。”
舒晚撇嘴:“你扔,你扔,反正我只是你隨便撿回家的一條流浪狗流浪貓,我只是你撿的一條流浪狗流浪貓……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才會一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瀟灑,也不帶我,還是在我十八歲生日這天。整整一天你連消息都不給我發一條,你壞透了,我跟你說,舅舅,你真的壞透了……”
她并不知道她坐的地方,是離公寓只有五六百米遠的公園。
孟淮津一手提蛋糕,一手抱著人往公寓走去,冷峻的英眉一擰再擰,語氣并沒溫和多少:“就因為沒陪你過生日,委屈上了?”
女孩撇嘴不答,眼淚悄無聲息浸透了男人的襯衣領帶,說的話南轅北轍:“今天很重要,非常重要。”
孟淮津單手顛了顛手臂上的人,面無表情:“有多重要?”
舒晚拽著他的襯衣領,蹭了蹭,輕輕呢喃:“我一直沒敢告訴你,怕被你說矯情。其實,我好想爸爸媽媽,真的好想他們。”
孟淮津驀然一頓,盯著她哭花的臉,傷心顫抖的睫毛,因為醉酒而紅彤彤的臉,以及歪歪扭扭早已被雪淋濕的帽子,終是什么都沒說。
進了公寓,上電梯,出電梯,男人用指紋開了鎖,用腳尖踢開門,又反腳踢上。
他先將蛋糕放在飯桌上,把暖氣調到最大,最后才把人抱過去放在沙發上,扯掉了她那頂濕噠噠的帽子。
待人斜靠著沙發,他才看清她懷里抱著個禮品袋,他試著拽了拽,沒拽動。
感覺到懷里的東西要被搶,舒晚死死地抱住,兇道:“不準動我東西,這是我給舅舅買的圍巾。”
男人一挑眉,收回手,居高臨下問:“吃蛋糕沒?”
女孩閉著眼,頭搖得似撥浪鼓。
孟淮津看了眼腕上時間,已經十一點過五十五。
他踱步過去,打開蛋糕,胡亂在上面插了支蠟燭,掏出打火機點燃,關燈,把蛋糕端到沙發前,捏著女孩軟乎乎的兩腮,讓她張開嘴:“舒晚,吹蠟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