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時她具體是怎么跟售貨員交流的,一點記憶都沒有,總之就是那條圍巾是她買的。
舒晚打開手機,查了下付款記錄,確實是十點過的時候買的。
后來呢?舒晚又翻了翻通話記錄,好家伙,孟川今早給她打了十個電話,因為靜音她沒接到。
但是,昨晚她給他打了足足十五個電話,他都關機!
后來她雖然醉得糊涂,但始終留著根弦,沒敢打車,應該是自己導航回來的。
她打開手機地圖一看,果然目的地是公寓,兩三公里路,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近。
那么大的雪,沒病都是……因為那個熱水澡,和換掉的濕衣服。
那么,孟淮津是在哪兒找到她的?還是說她走回家的時候,他跟往常一樣坐在窗臺下敲手表?
舒晚不敢再想,直接撥通了對方的電話。
鈴聲響了五六聲才被接起,依舊是不先說話。
“舅舅——”聲音好啞,跟被車輪碾過似的。
那邊一如既往的“嗯”。
“你是不是回來了?”她試問。
他又“嗯”一聲。
“那你現在哪里?”
“加班。”略頓,那邊又淡淡補了句,“藥在餐桌上,早飯自己解決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忙線音,他掛了。
“……”
舒晚先去把藥吃了,進屋梳洗一番,換上厚衣服,準備去樓下她經常吃的一家粥鋪買粥。
電梯里,她給孟川回了個電話。
那邊秒接:“小舒晚,你舅舅我對不起你!昨晚我一上去,就……反正就走不開,后來喝多了,手機又沒電。”
“您是被美女絆住了吧。”他不像孟淮津那樣嚴厲,舒晚敢同他開玩笑。
那頭爽朗地笑了幾聲,然后哀嚎起來:“我哥今早把我罵慘了,不過也能理解,他縫縫補補好不容易才把你這件小棉襖給縫成樣兒,要是被我給弄丟了,那我可真要以死謝罪了。”
縫縫補補的小棉襖,什么形容啊。舒晚捂著嘴笑,出了電梯。
“對不起啊小舒晚,還好昨晚你沒什么事……”
孟川還在說著什么,舒晚已經聽不見,她好像在公寓的門衛室里看見了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。
“孟川舅舅我這邊有點事,先掛了。”
掛斷電話,舒晚走進門衛室,看清人后,難以置信地喊了聲:“陳爺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