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眼睫輕閃,沒說話。
男人的聲音一沉:“舒晚?”
她還是沒說話。
“嘟嘟嘟——”那邊掛斷電話,五分鐘后,人去而復返。
見她佝僂著背,孟淮津目色一凝,手搭在她臂膀上,輕輕將人翻過來:“舒晚,哪里不舒服?我叫醫(yī)生。”
女孩目光一動不動,盯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,眼底頓時溢出悲傷和酸澀:“我痛……”
男人面色變了變,露出幾分擔憂:“哪里痛?”
心痛。
但她也只敢說:“我,頭痛。”
這場高燒最終被周醫(yī)生診斷為風寒引起的,倒也確實如此。
天寒地凍,她將自己泡在冷水里足足半個小時,最終換來了孟淮津跟蔣潔的訂婚日期暫緩。
決定那樣做的時候,她就知道自己瘋了,而且瘋得徹底,覆水難收。
她要孟淮津,要那個男人的全部。
除了她,誰都不可以。
舒晚在醫(yī)院住了三天,出院時孟淮津倒也沒再帶她返回孟家,而是回了他們的小公寓。
元宵都還沒過,舒晚就開學了。
開學的霸占自己書房的人,問:“沒什么主動要說的?”
看他似乎沒有要發(fā)火的意思,舒晚才漫不經(jīng)心問了句:
“舅舅,您今天去參加蔣家的喬遷宴,跟蔣小姐訂婚的日期,定下來了嗎?”
終究是太年輕,心里有什么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忍不住一點,她剛問出口問題就立馬后悔了。
孟淮津?qū)⑽餮b外套仍在掛鉤上,臉上的陰沉并未消散半分,微微瞇眼審視她,語氣像舉起屠刀的冷血執(zhí)行者:
“為什么這么關(guān)心我跟她定不訂婚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