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第一次,拿到屬于自己的獎金。”
“以前,我所有的作品,都被我姐姐江書言偷走,所有的榮耀都冠在她的頭上。”
“所有人,包括霍寒舟,都幫著她,指責我,說我嫉妒她。”
她平靜地陳述著那些足以將人壓垮的過往,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。
原來,她不是不在意,而是被傷害得太深,早已習慣了將一切都推開,習慣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絕不觸碰。
昨天那場無名之火,此刻盡數化為蝕骨的悔意和憐惜。
他沉默地站著,周遭的喧囂仿佛都已遠去。
良久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鄭重,一字一句,都像是刻下的誓言。
“以后,不會了。”
“紀姝雨,從今天起,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紀姝雨猛地抬頭,撞進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里,那里面翻涌著她看不懂的、卻足以將人溺斃的濃烈情緒。
心臟,漏跳了一拍。
她倉皇地移開視線,低低地應了一聲: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領完獎,時間已晚,連日奔波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。
兩人回到酒店,紀姝雨幾乎是沾床就想睡過去。
可下一秒,一具滾燙而堅硬的身軀便覆了上來,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和一絲……懲罰的意味。
男人熟悉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。
紀姝雨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,可一想到那份契約,身體便僵住了。
這是她的義務。
她閉上眼,默默承受。
一場極致的掠奪與占有過后,房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。
傅臨川側躺在紀姝雨身邊,看著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和眼底那抹濃得化不開的疲憊,心中愧疚翻涌。
他明知她累了,卻還是失控地索取。
他想說些什么,一些軟話,一些道歉。
然而,紀姝雨卻先開了口,她的聲音因為情事而沙啞。
“傅臨川。”
“一年后,合約到期,你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