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尾巴都主動伸出來蹭你了,說明啥?說明信任你啊!姐妹,你的專業領域到了!上!搞定那個毛結!”
她說著,一把將江眠的工具箱塞到她懷里,然后把她往臥室門的方向推,
“快去!別辜負了少將大人……呃,少將尾巴的信任!我精神上支持你!”
說完,她火速抱著醫療箱和瓜子,縮回了沙發角落,一副“我看戲我吃瓜我絕不添亂”的架勢。
江眠抱著工具箱,站在緊閉的臥室門前,有些緊張。
看著那緊閉的門縫,想著剛才那截蹭過來的,帶著示弱意味的尾尖,又想起他尾巴上的毛結
屬于動物順毛師的職業本能,最終還是壓倒了恐懼和社恐。
她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輕輕敲了敲門板,聲音盡量放得平緩,
“少將?”
門內一片死寂。
“……那個,”
江眠舔了舔發干的嘴唇,
“尾巴的那個結,你自己不好處理。時間久了,可能會發炎。我帶了梳子,是寬齒的,很軟。我保證只處理毛結,很快很輕的”
她頓了頓,補充道,
“當是賠罪”
最后四個字,她說得格外清晰。
門內依舊沒有回應。
江眠等了幾秒,有些沮喪的垂下眼睫,準備放棄。
突然,
“咔噠。”
一聲極其輕微的鎖舌彈開的聲音。
臥室門,無聲無息的向內打開了一條一掌寬的縫隙。
沒有燈光透出,門內一片昏暗。
只有那條蓬松的的銀灰色大尾巴,從門縫里伸了出來。
它沒有完全垂落,而是以一種極其別扭,甚至帶著點矜持的姿態,懸在半空,尾尖微微顫抖著,指向客廳沙發的位置。
意思很明顯,
梳,可以。但要在客廳
江眠看著那條懸在昏暗門縫外等待處理的大尾巴,又看了看客廳那張硬邦邦的沙發。
默默的在心里嘆了口氣,抱著工具箱,認命的走到沙發邊坐下。
剛坐穩,那條懸著的尾巴,帶著種迫不及待的情緒,極其精準的落在了她的腿上。
沉甸甸的,還帶著雪豹特有的體溫和一種極淡的雪松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