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氣,試圖找回自己作為動物順毛師的職業冷靜。
她走到沙發邊,將工具箱輕輕放下,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扇緊閉的臥室門上。
里面現在是什么情形?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門內始終沒有任何動靜。
江眠坐立不安,最終決定先做點事來分散注意力。
她輕手輕腳的開始整理被唐柚弄亂的客廳,將散落的瓜子殼掃干凈,又把沙發墊擺正。
做完這些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到臥室門前,隔著門板,用盡量平靜清晰的語氣說,
“少將,工具箱我放在客廳沙發旁邊了。里面有用來的護理噴霧和軟刷,如果如果您覺得尾巴那里還需要處理,或者耳朵……”
她頓住,耳尖也開始發燙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完,
“……有不舒服,可以隨時用”
說完,她像被燙到一樣,飛快的退回了客廳的小沙發,把自己蜷縮起來,假裝自己不存在。
門內,依舊是一片死寂。
江眠的心沉了下去,果然還是太冒犯了嗎。
她沮喪的把臉埋進膝蓋。
獸人一族的耳朵和尾巴,尤其是高階獸化者,敏感度極高,幾乎等同于第二性征。
她不僅看了,摸了,最后還薅掉了一小撮毛!這跟公然調戲帝國少將有什么區別?
就在她思續亂飛時,“咔噠”一聲輕響。
臥室門開了一條縫。
江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沒有身影出現
只有一只骨節分明的手,從門縫里伸了出來。
那只手的目標極其明確,直接抓住了沙發旁邊工具箱的提手,然后“嗖”地一下,連手帶箱子,迅速縮回了門內。
“砰。”
門再次關上,落鎖。
江眠:“……”
她看著空空如也的沙發旁,又看看緊閉的房門,一時間心情復雜難言。
他拿走了工具箱。
這應該意味著,他沒有立刻把她丟出去的打算?
江眠稍微松了口氣,但心頭的尷尬和忐忑并未減少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