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云眠從轎輦上下來,微微頷首,“王爺不必多禮?!?/p>
君云舟直起身子,掃了眼宮女端著的湯盅,“娘娘這是要去給皇兄送參湯?”
溫云眠看著君云舟,他長的和君沉御還是很像的,畢竟是親兄弟,只是他的眉目間更多的是陰鷙,像是蟄伏的野狼。
很危險。
而且是不擇手段也要咬到獵物的野狼。
“皇上政務繁忙,本宮過來看看?!?/p>
君云舟笑著點頭,“娘娘如此用心,看來對皇兄用情至深啊?!?/p>
他后面幾個字,是咬緊牙關說的。
很明顯,他很不悅。
不過不等溫云眠開口,君云舟就說,“這幾日皇兄確實沒休息好,若是有空,不如常來。”
溫云眠壓下眼中深色,看著他的背影。
不過她也沒多說什么。
君云舟和她一起進了勤政殿。
不過君沉御還在東殿看輿圖,所以溫云眠和君云舟在西偏殿等著。
君云舟眼神掃過桌子上的奏折,在溫云眠讓云漾把湯盛出來的時候,他眼神陰冷,手指卻將御桌上一個奏折打開了。
然后胡亂的塞到了其他奏折的中間。
正好有太監和宮女進來上晚膳的飯菜,遮擋住了溫云眠的視線。
等做完這一切,君云舟就假模假樣的說,“想必貴妃娘娘一會兒還要同皇兄一起用膳,本王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了,先行告退?!?/p>
君云舟離開前,幽幽的勾唇。
計劃開始,這次他倒要看看,皇兄是信貴妃,還是信他。
溫云眠在偏殿候著,君沉御出來時,溫云眠正在烹茶。
無論何種境地,妃嬪該做的都要做好。
“你怎么過來了?!本劣哌^來,從后擁住她。
聞著她身上的幽香,君沉御眉間的疲憊也消散了些。
溫云眠雖然沒心情笑,可也得笑著側眸,“臣妾給皇上熬了湯,皇上要嘗嘗嗎?”
“是你想給朕熬湯,心疼你夫君,還是因為瓚華的事感謝朕?”
溫云眠嗓音清雅,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臣妾的心意,不是嗎?”
君沉御親了下她的唇,“這當然重要?!?/p>
“是因為心疼皇上?!?/p>
君沉御濃黑的睫毛垂下,遮蓋他鳳眸的幽深,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