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跟夢里都不一樣了。”她輕輕環住他精瘦的腰身,寬大的手在后背安撫地拍了拍。
姜寒山也回抱著她,將頭埋在她肩頭,聲音低沉道:“嗯,都不一樣了,沒人能傷害我們了。”
如果有,那他就見一個殺一個,見兩個殺一雙。
失去家人真的太苦了,苦到夢醒了,他都心有余悸
所以他絕不允許夢里的事發生。
夫妻倆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,崔秀眉想起一事:“對了,那石頭,弄回來了。”
“幾只呆頭鵝辦事還挺快,也不枉費我用小魚給它們引路。”
姜寒山聽得這話,點點頭:“今日回來時,干爹就跟我說了。”
“白老先生去找過他,兩人已經商量過,老先生的意見是將地方找出來,隱藏起來,以免被人發現,多生事端。”
瞎眼老徐是姜寒山的干爹,姜寒山自幼隨他長大。
崔秀眉有些詫異:“老先生也贊同不上報朝廷?”
“嗯,老先生覺得如今是多事之秋,我們這里隸屬蜀州,說到底是鎮北王的地盤,真有鐵礦被發現,鎮北王不會放過這塊肥肉,到時候皇帝和鎮北王斗起來,受苦的都是底下百姓。”
崔秀眉了然點點頭:“老先生是真的一心為民。”
“那鐵礦的事,接下來打算怎么辦?”
姜寒山沉吟片刻:“還是按原計劃進行。”
“既然通過老先生的口,在村里過了明路,就讓村里人先去找出來,把痕跡隱藏了。”
“至于開采的事,不急這一時,等水壩修好再說。”
夫妻倆商量著,一邊洗了碗,就洗漱回房歇息去了。
等姜挽挽他們三人回來,等待的只有堂屋前的燈籠。
姜羨魚都習慣了,爹娘一向放心他們。
她去廚房打了熱水,讓兩小只洗漱。
姜挽挽一邊泡腳,還有些擔心:“爹爹是不是喝醉啦,都不等我們啦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姜羨魚也拿不定,“阿娘沒喝酒,會照顧他的。”
小女娃點點頭:“那明天早上,我要早點起來,跟爹爹一樣早,阿姐記得叫我。”
“起那么早做什么?”姜羨魚不解道。
“我要看看爹爹,萬一他頭疼怎么辦吖?”
姜羨魚無語,但還是安慰道:“放心吧,爹明天不上工,不用起那么早。”
“啊,真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