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務必保住性命,且要讓他們親眼看著‘自己’被滅口。”
紅纓了然應‘是’后,退出了房間。
“為何今夜不直接戳穿她?”
面對謝諶的疑問,沈徽妍卻將視線落在她的那本游記上。
“從玉觀音中找到的書信,陛下已經過目。”
即便如此,她語氣中的恨意也不減分毫:“鄭秋實必死,鄭家必亡。”
“我再單獨用此事把鄭映萱拎出來,未免太過浪費這次機會了。”
謝諶定定望著她:“你想如何?”
沈徽妍眼底寒光四現:“我想,送陛下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。”
霎時,燭火‘啪’的一聲響,像是燒到了什么。
謝諶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你想動太后?”
沈徽妍看得真切,他的驚駭始于擔憂,而不是覺得她在天方夜譚。
可她懶得解釋。
她和謝諶之間,看似已經坦誠,實則相互都有隱瞞之處。
回眸望向窗外,今夜月色正好。
沈徽妍喃喃道:“謝諶,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嗎?”
“我現在就告訴你。”
說著,她將隨身攜帶的那本游記推到他的面前。
“里面,有答案。”
從謝諶翻開那本游記開始,沈徽妍的眼神便一直緊緊落在他的眉眼間。
她沒有錯漏掉他的任何一個表情。
震驚,憤恨,殺心,最后還有濃烈的心疼。
倒是,沒有她預料中的算計出現。
“你要護的、要守的,或許正好都是我想殺的。”
她冷聲道:“你我,從來都不會是一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