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著沈徽妍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:“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“三年前,江之境故意延誤軍情,沒有把軍餉糧草及時送到,導致我祖父和數萬將士們埋骨沙場的證據。”
高貴妃面色瞬間慘白,卻要在咬著牙關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不知道?”
“沒事,我可以說得更加仔細一些。”
沈徽妍今日似乎有著足夠的耐心,和必勝的決心。
“你和太后從來水火不容,可這次卻能和太后一起密謀著要殺我,可見在殺我這件事情上,你們是能達成共識的。”
“無利不起早,太后是為了鄭家,那么你自然是為了你的情人江之境了。”
“你胡說,我沒有”
“別急著反駁,”沈徽妍繼續道:“我打量著江之境明明和鄭秋實一樣,犯下死罪。看到鄭秋實被押進天牢里,他多少也該有些著急才是。”
“可他不僅不怕,還不怕我幾次三番派去的人去找尋證據。”
末了,她又冷聲補上一句:“連陛下潛龍衛,竟然也沒能找到蛛絲馬跡。”
高貴妃的面色越發慘白了:“陛下”
難道陛下早就知道她和江之境之間的關系,所以這幾年才從不和她親近。
人人都覺得陛下對她圣寵不衰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陛下來了她的寢殿后,從來只是和她躺在一起,其實什么都沒有做
她一開始還以為,是陛下年紀大了不行了。
現在想來,或許陛下早就知道了她和江之境這才嫌棄著不愿意碰她?
可他既然知道,為何不降罪于她?
頭頂,沈徽妍的話還在繼續:“所以我就猜測,江之境的罪證一定被藏在一處誰也發現不了的地方,但這個地方我一時半兒的卻沒有頭緒。”
“直到,元恪將我困在含光寺的地下石室中,我忽然想起,這么好的主意肯定不是他的腦子可以想得出來的。”
她將眼神落在高貴妃身上:“燈下黑。”
看著她那張越發毫無血色的面容,沈徽妍的心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:“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任憑我和陛下找遍了整個江府,甚至于把江之境去過的地方都找過一遍都沒找到的罪證,其實就被你藏在這座皇宮里,對嗎?”
高貴妃像是見了鬼似的盯著沈徽妍看。
她怎么都想不到,沈徽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,聯想到此事上。
這份罪證,從前是她拿來要挾江之境,讓他可以全心全意地輔佐元恪上位用的。
現下,更是成為了她和元恪的保命符。
若是就這么交給沈徽妍,江之境自身難保,又豈能保得住他們母子?
想到這里,高貴妃下定了決心:“沈徽妍,別白費心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