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文帝無法告訴沈徽妍,他根本就不是元恪的父親。
元恪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若真是他兒子,早就被他打斷了腿。
“怎么?小九不信朕嗎?”
沈徽妍搖頭:“小九不是不相信您,而是”
“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?!?/p>
震怒過后,文帝看起來有些疲憊,但眼底的那道光卻依舊亮著。
“那,花玲瓏”
沈徽妍故意欲言又止,文帝伸手將血書折疊整齊后,才冷聲道:
“她也該死?!?/p>
“可現在還不是她死的時候?!?/p>
文帝的眼底,滿是冷冽的殺氣:“朕,還要留著她辦件事情?!?/p>
能讓文帝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神情,沈徽妍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太后。
是的,上次過后,她雖然將證據送到文帝面前,可文帝一直沒有對太后出手。
這一次,想必是要將這些惡勢力連根拔起了。
當天夜里,江之境就被韓現帶人綁進了刑部大牢,單獨關押。
江家余下幾十口人,全都被關押起來,等候陛下最后的處置。
兩日后。
昏暗的牢房內,沈徽妍一步步往深處走。
直到獄卒將一處牢房的門打開后,她才順勢進去。
牢房中的人聽到動靜,抬起了那張蓬頭垢面、滿是臟污的臉。
見到來人一身光鮮亮麗,自己身上卻有著一個大大的‘囚’字,鄭映萱咬牙切齒:“沈徽妍!”
“你來做什么?看我笑話嗎?”
沈徽妍垂下眼皮,“不至于?!?/p>
“你的笑話,還不值得我特意跑這一趟?!?/p>
面對沈徽妍,鄭映萱依舊滿心不服氣。
在她的心里,她和沈徽妍一樣,都是家里培養出來的女子,憑什么沈徽妍什么都能得到,而她卻要落到這個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