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響起敲門聲。
“主子,”夜影站在門口處,小心翼翼提醒著,“該去上朝了。”
謝諶翻了個(gè)身,把身側(cè)的人抱得更緊了。
他將下巴放置在她的頭頂上,頭一次發(fā)覺,上朝這件事情可真是令人討厭啊!
沈徽妍迷迷糊糊醒來,伸手推了推他,“聽見了嗎?你該去上朝了。”
謝諶卻翻身而上,朝著門口不耐道:“和陛下告假,就說我病了!”
沈徽妍懶得睜開眼睛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:“理直氣壯的,這么精神,不去上朝可惜了。”
謝諶卻朝著她的鼻尖啄了一口:“除了上朝,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可以做。”
沈徽妍猛地睜開眼睛,“謝諶,你不要太過分了!”
昨晚她還以為謝諶多少算君子,在這種事情上不至于太過頭。
沒想到,這人床上床下兩副面孔。
她被反復(fù)哄著沉淪了一個(gè)晚上,現(xiàn)在真是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某人卻跟聽不懂似的,一把拉下帳子,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
好在,中午時(shí)分,玄靈‘拯救’了她。
宮中司竹雪送來消息,花玲瓏想見沈徽妍一面。
沈徽妍坐在銅鏡前,在梳好發(fā)髻后,親手把那只海棠花玉簪別入發(fā)髻中。
“謝諶,等循安接手兵權(quán),我想辭去官職,去各處走走。”
正在束腰封的謝諶,動作間有些許的停頓。
他沒有抬頭看她,只是含含糊糊答話:“好”
恰逢玄靈來報(bào),馬車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。
沈徽妍安排好余下事務(wù)后,和謝諶在望月軒門口左右分別離開。
“早些回來。”
沈徽妍頭也沒回:“知道了。”
心中卻道,食髓知味的男人,和餓了幾日的狼,沒什么區(qū)別。
馬車上,沈徽妍終于得以好好休息了片刻。
紅纓看得出,此刻的姑娘是最為自在的。
自在于和謝諶相互坦誠一切,自在于她可以心無顧忌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,更自在于,不管將來如何,她永遠(yuǎn)都可以做她自己。
她和玄靈相視一笑。
自家姑娘過得好,她們心里自然也跟著高興。
馬車在宮門口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