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蘭枝先將披風交給丫鬟收起來,又凈了手。
一路只拿趙寧月的話當耳旁風。
趙寧月被她這么忽略,更加生氣:“我在與你說話——”
話沒說完,姚蘭枝一個眼神看過來。
趙寧月當時就唬了一跳。
先前的氣勢,瞬間消散一空。
她瞬間心虛,又吶吶道:“我也是為了大哥著想,他活著的時候可是最在乎這個表妹的,你總不能讓他死不瞑目吧?”
姚蘭枝反問了一句:“所以你是說,你大哥的確偷了我的嫁妝,拿去送了他的表妹?”
她一句話切入要害,趙寧月臉色一僵。
“我,我沒有這個意思!”
她怎么可能讓大哥背負這個名聲,那不是毀了他嗎!
姚蘭枝哦了一聲:“所以,的確是溫佩瑤偷了東西,我也沒有污蔑她吧”
她問:“或者是,你對衙門的裁決不服,想要去衙門給她討個公道?”
這話一出,趙寧月更激烈了:“我沒有!”
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掉進了姚蘭枝的語言陷阱里,又道:“大嫂,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,我是說,她是大哥的救命恩人!”
“再說了,我們都是親戚,有什么事情,不能私下解決嗎?”
姚蘭枝冷笑:“親戚就能隨便盜竊了?那敢情好啊,明日我便讓我親戚把安平侯府的祖宅跟田產(chǎn)賣了,到時候咱們也私了,如何?”
她慢悠悠道:“都是親戚嘛。”
趙寧月被噎得說不出話,好一會兒才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朱蕉冷笑:“那請問三小姐是什么意思呢?那溫佩瑤逢年過節(jié)來,只跟我們小姐打過一次照面,連聲表嫂都沒叫過,偷東西倒是挺順手的!”
“我們小姐若是連這個都得捏著鼻子自認倒霉,趕明寺廟里的觀音菩薩都得換成我家小姐的像!”
她說著,又譏誚地笑:“三小姐這么善良,又掛念救命之恩,不如您去替她坐牢啊?到時候奴婢先出錢,把觀音的像換成您的,保管宣傳您的好名聲!”
趙寧月當時就氣急敗壞,抬手就朝著朱蕉扇了過去——
“主子說話,有你這個奴才什么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