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寧月挨了一巴掌,半邊臉都起了血紅指痕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趙利平。
聽男人中氣十足地罵:“你這個逆女!還敢頂撞你大嫂?給我把她拖下去!”
說著,又防止她再說出什么驚世之語。
“給我堵上她的嘴,綁著扔祠堂!”
他決不能讓趙寧月連累自己!
趙寧月就這么被拖出去了,姚蘭枝搖晃了下身體,血痕透過紗布,濕了一片。
周公公的關切倒是真心實意。
“柔嘉夫人,萬事以身體為要啊。”
姚蘭枝感激的跟人道謝,又遲疑地看向趙利平:“三妹自幼嬌生慣養,祠堂太冷……”
趙利平當時就擺手,皺眉:“你不用給她求情,就讓她在祠堂跪著反省,誰也不許送炭火衣服,讓她好好清醒清醒!”
他這態度也是給周公公聽的。
周公公不置可否,只道:“時候不早,咱家既然已經傳召,就先回去了。”
他讓府上的人不必相送,又跟姚蘭枝道:“若是侯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都可以遞折子去宮里,圣上仁愛。”
就算看在銀子的份兒上,皇帝最近待她也還有些寬容的。
姚蘭枝再次道謝。
等到周公公走后,趙利平也急匆匆的出了屋子。
這屋子里,太味兒啦!
姚蘭枝也由著丫鬟攙扶出去,下人則是給溫氏收斂尸骨。
趙利平本來是想走的,但又想起一樁緊要的事情,站住腳步。
“你母親的后事……”
姚蘭枝聞弦歌知雅意:“鋪子賣得急,我先壓在典當鋪,抵押了一萬兩。”
她示意丫鬟將銀票遞過去:“公爹且先用著。”
趙利平當時就皺眉。
才一萬兩?
但不等他發難,就聽姚蘭枝又道:“眼下母親新喪,事出緊急,兒媳有一件事,不知當說不當說。”
趙利平皺眉讓她講。
就聽姚蘭枝道:“母親先前與我講,她留的私房錢約莫有十萬兩,上次三妹都取了出來,她手里應當還有一些。我想著,能不能由父親出面,讓三妹拿出來一部分,就當是我們兒女湊一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