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蘭枝聽到她這話,先問她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許輕瑤跟她講:“按我的意思,必然是不想給他送的,只是他輩分擺著,若是咱們不給,說出去倒像是咱們不占理了。”
針不扎到自己身上,是不覺得疼的。
外人雖然眼下看熱鬧的居多,可是趙利平的身份擺在那里,他們可以唾棄,卻覺得身為兒媳婦的二人不可以對他無情無義。
許輕瑤當然不想給,又怕趙利平出點什么意外,到時候算在她二人頭上。
她倒是不介意的,可她如今有了趙樂安。
姚蘭枝也有兒子,且赫然還是日后的安平侯。
就憑著這一點,就不能真的讓趙利平出事。
許輕瑤有點憋悶,姚蘭枝倒是笑了起來。
“誰說咱們不送藥的?”
她眉眼彎彎的:“如今外界不都傳言得沸沸揚揚的嗎?公爹可不只是被打板子受傷,還有被外室重傷的呢。”
姚蘭枝笑著,聲音倒是冷:“咱們不但要送,還要大張旗鼓地送!”
板子的傷勢好說啊,金瘡藥就解決了。
但他后半生的幸福都沒了,這可不是一點點藥物能搞定的了。
許輕瑤先是愣了下,又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那,是不是還要請個大夫再去復診?”
到時候,可就不單是送藥了,而是要借由大夫的嘴,讓全京城都再次加深記憶。
趙利平,被外室打得不能人道了!
既留了好名聲,又讓趙利平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。
這個恥辱,還不像是抓傷了臉。
臉終歸有愈合的那日,可是這種事情,即便是日后趙利平出來了。
“太監”這個名號,也會跟隨他一輩子!
她當下就笑了起來:“大嫂聰明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!”
許輕瑤覺得,自己還是得多來跟姚蘭枝學習,這不就學到了處理方法了嗎。
雖說流氓了點,可是對待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,就得這么搞了!
姚蘭枝也跟著笑:“你只管去做,總歸丟的不是咱們的臉。”
如今誰不知道安平侯府沒幾個好東西,剩下這可憐的孤兒寡母,只能艱難地維持侯府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