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儀遷是死在我們溫霞戰區的,但是我不覺得,結果了他有什么不對。”
夏瑜看著鴉雀無聲的臺下眾人,“公儀遷一開始就斷掉對溫霞戰區所有的支援,目的就是讓我們臣服,同意他禁止向導上戰場的法令。”
“還有就是將我們戰區的向導借調到崇南戰區,名為借調,實際上就是用我們戰區的向導做實驗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怨我殺了公儀遷,給溫霞戰區帶來這么大的麻煩。但是請你們想一想,如果不殺了他,難道真的要把自己戰區的向導交出去,讓他做實驗,為自己求得茍活嗎?”
看臺之下,一時鴉雀無聲。
夏瑜再度開口,“你們真的想讓自己的命,是拿自己的隊友,自己的朋友,甚至是自己的心上人換來的嗎?”
這個時候,終于有一名哨兵開口說話了。
“我們不愿意。”
雖然這件事是針對向導的,但是作為哨兵,就可以獨善其身嗎?
還是身為哨兵,覺得這種倒霉事沒有沾到自己,就沾沾自喜,從而事不關己?
最起碼他是不愿意的。
他不能拿自己的親朋好友,還有自己心上人的命,去換自己的茍且偷生。
所以哨兵開口,“俞璟長官,我不愿意拿別人的命來換我自己的命!我愿意跟隨你!你想說什么,盡管下命令,我都聽你的!”
有了第一個人,就有第二個。
尤其是身處關鍵的向導。
誰會愿意去做犧牲品呢?
而且還是毫無意義,只滿足一些人私心的犧牲品。
越來越多的人開口。
夏瑜看著看臺下愿意跟隨她的人,緩緩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。
而她身邊,為她揭露出公儀遷真面目的人,神情復雜。
江曳就這樣深深地看了夏瑜一眼。
如果,他最初跟隨的人不是公儀遷,會不會更好?
如果當初他率先遇見的是夏瑜,一切就不一樣了。
這樣的人,他會成為她最真實的追隨者,看她像太陽一樣,懸于空中,發光發熱,又如月亮一般,帶著幾分淺淺的溫柔。
江曳單膝跪地,對夏瑜說,“江曳也愿意追隨俞璟長官,為您赴湯蹈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