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這個地方之后,就和夏瑜分開,在戰區的這段時間,他也一直在找夏瑜。
夏瑜那邊,發生了什么,他根本不清楚,所以也不明白她來心里究竟是為了什么。
公儀程面無表情著一張臉,因為性格的原因,即便他只是沒有做表情,也顯得有些兇悍。
對面,夏瑜也看向他。
她沒有一時一刻,這樣地清晰公儀承是一個哨兵,而且還是公儀家的人。
夏瑜問他,“你不覺得,這些實驗,這個實驗樓,不應該存在嗎?”
就像是在中央星,公儀家主的實驗樓一樣。
里面究竟關了多少的向導,又關了多少的哨兵,用多少人的性命,只為了一串數據。
又有多少的向導,被挖掉精神核,放空血液,最后徹底成為別人的養料?
公儀承卻是皺眉,“只是利用向導的血液做研究……”又有什么關系?
“只是利用血液做研究?”
夏瑜聽不得他這個“只是”。
而且,夏瑜又說,“誰告訴你,只是用向導的血液做研究?”
夏瑜看著公儀承。
看他的樣子,竟然是覺得這一切都理所當然。
如果他覺得這樣泯滅人性的實驗是理所當然,那就說明,他和他的父親公儀家主,甚至是公儀遷公儀信,都是一樣的人。
但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,夏瑜又懷疑有另一個可能。
夏瑜對頂著公儀信面容的公儀承說,“你父親是怎么告訴你的?是大義凜然地告訴你,他是在為星際做貢獻嗎?”
公儀承沒說話。
夏瑜接著說,“你真的以為,他抓了向導來,只是簡單的抽血化驗嗎?”
公儀承這一回有些茫然,“難道不是嗎?”
既然是研究向導,那必不可少的,就是抽血做實驗。
可是已經抽取鮮血之后,向導還有什么用?
充其量是再研究一下向導的精神海。
剩下的就沒有什么能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