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不知廉恥的賤人,死了都臟了我家的地!”
“什么?孩子不是王書吏的?”
“他不是那包子鋪老板娘的夫君嗎?”
“天啊!那這老板娘豈不是當了冤大頭?”
……
江小滿臉色瞬間煞白,張了張嘴想辯解,喉嚨卻像被堵住。
她從未想過,人心能齷齪到拿這種事潑臟水。
她亦知曉王書吏無恥,卻沒想到他竟敢在公堂上這般顛倒是非。
上官燼輕輕握了握江小滿冰冷的手,掌心的溫度既是安撫,也是無聲的信任。
他眼皮微抬,目光如炬,沒有半分退縮,一字一句說得極穩(wěn),“王書吏,你說我與青妍姐姐有染,可有證據(jù)?”
“捉賊要見臟,捉奸要在床。”
“你若無證據(jù),便是污蔑。”
王書吏被他瞧得心里直發(fā)怵,卻梗著脖子大喊,“整個梨花巷誰人不知?她未嫁我時,時常去你家中給你送書!”
“你病中昏迷,她還徹夜守在你家院外!這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是什么?”
“若非你在背后攛掇,她怎敢告我?”
上官燼神色坦蕩,“大人,青妍姐姐是為替先夫全孝道,才來江都城定居。”
“上官家與青妍姐姐先夫沈家是世交。她先夫臨終前托我照拂她與兩位老人,老人家前年冬天走時,還拉著我娘的手說‘青妍性子烈,怕被人欺負’,這份囑托,到你嘴里竟成了私情?”
他陡然提高聲音,反問王書吏,“若我與青妍姐姐真有私情,她何必嫁你?”
王書吏被問得噎住了,隨即又撒潑似的跳腳,“誰知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是怎么想的?”
他頓了頓,又繼續(xù)道,“你們定是想圖謀我王家家業(yè)!”
王書吏這話剛落地,上官燼還沒開口,人群里先炸開了鍋。
阿義擠到前排,指著王書吏的鼻子罵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我大哥大嫂起早貪黑做包子,賺得每一個銅板都干干凈凈!”
“你家那點家業(yè),多半還是青妍姐的陪嫁換來的,給我大哥大嫂提鞋都嫌磕磣!”
上官燼按住阿義氣的發(fā)抖的肩膀,目光沉靜卻帶著鋒芒,落在王書吏臉上,語氣里透著勢在必得。
“大人,王書吏與青妍姐姐成婚,是走的官媒,相信府衙內(nèi)定有當時王書吏下聘的禮單,以及青妍姐姐的陪嫁單。”
“誰家資豐厚,誰家是攀附侵占,只需調(diào)出禮單與陪嫁賬冊,便能一目了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