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寒風呼嘯,屋內爐火正旺。
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這日子,美得冒泡。
……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。
王衛國已經神清氣爽地起了床,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,渾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了。
沈柱也起了個大早,兩人吃了早飯,一人騎著一輛自行車,迎著清晨的寒風,再次往張家灣趕去。
當他們到的時候,張家灣村委會大院里,那些昨天進山的漢子和婦人們,才陸陸續續地醒過來。
他們一個個扶著墻,揉著腰,打著哈欠,眼窩深陷,滿臉菜色。
從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,睡了足足十幾個小時,卻還是感覺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。
然后,他們就看到了精神抖擻、面色紅潤的王衛國。
張愛國正扶著腰,齜牙咧嘴地從屋里走出來,看到王衛國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他上下打量了王衛國好幾遍,憋了半天,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。
“你……真是個牲口啊。”
周圍的人紛紛點頭,表示嚴重贊同。
同樣是人,同樣是兩天兩夜沒合眼,在雪地里跟狼跟山貍子死磕,怎么他們累得像狗一樣,這家伙卻跟沒事人似的?
王衛國笑了笑,沒解釋。
他總不能說,自己的身體經過前世的千錘百煉,早已超越了常人的極限。
“都醒了正好,說正事。”
張愛國清了清嗓子,作為這次行動的副指揮兼會計,他站了出來,手里拿著個小本本。
他環視了一圈睡眼惺忪的眾人,大聲宣布。
“都聽好了啊!”
“昨天秤過了,魚,一共是七千斤!”
“嘩!”
人群中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驚呼。
七千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