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不無可能,當初只想給自己尋個靠山,想要給手鐲補充能量,卻忽略了給他帶來的麻煩。
他一個人那么艱難地長大已經很不容易了。一堆人欺負他,如今還遇到自己這個拖油瓶。
蘇晚晚的胸口悶得發慌。
一股強烈的想要補償他的沖動猛地涌了上來!
她蘇晚晚別的沒有,現在錢多的是!不能讓他升官,還不能讓他過得舒坦點?!
“張大姐!”蘇晚晚猛地轉頭,看向柜臺里看戲的張大姐,聲音洪亮,帶著一種豁出去的豪氣,
“這位王同志的賬自然該由他孝順的外甥女結。你可別讓人跑了!”
陳白露張著嘴想要糾纏,然而蘇晚晚卻是一把推開她,幾步走入供銷社最里面的柜臺朗聲道,
“飛鴿牌二八大杠自行車,給我來一輛!要最新款,帶鏈盒的!”
“蝴蝶牌縫紉機,一臺!要帶雕花面板的!”
“上海牌全鋼手表,一塊!男式的!”
“還有那個紅燈牌收音機!最大的那個!給我抱下來!”
“大白兔奶糖,五斤!”
“麥乳精,五罐!”
“那個新到的羊毛毯,兩條!”
“還有暖水瓶、搪瓷盆、香皂、毛巾對,就這些貨架上的,每樣都給我來兩份!”
蘇晚晚手指飛快地點著,語速快得像機關槍,根本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。
她每報一樣,柜臺里的張大姐和圍觀的群眾眼睛就瞪大一分,嘴巴也張大一分。
“蘇蘇同志這這得要多少票???還有”
張大姐舌頭都打結了,她在這供銷社干了十幾年,沒見過這么買東西的!
這哪是買東西?這是要搬空供銷社啊!
“票?我有!”蘇晚晚冷笑一聲,從懷里猛地掏出厚厚一疊各種票證,工業券、布票、糖票、副食品票啪地一聲拍在柜臺上,像拍下一摞撲克牌,發出沉悶的響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