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晚躺在床上瞪著眼看著天花板。
這鐲子在耍她嗎?想送她去陸遠澤跟前就送,一看他要獲救,立刻就丟垃圾一般把自己丟回來了?
蘇晚晚憤憤不平中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她有些不耐煩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,透過門縫看到了周文景一臉討好地站在門口。
“晚晚,餓了沒。我給你帶了早餐!”一邊說著一邊伸著頭打量著蘇晚晚的新家。
蘇晚晚果然有錢,要不是陳白露告訴他蘇晚晚買了新房已經搬出了陸家,他還不敢來找她呢!
看吧,他就說,蘇晚晚找陸遠澤就是為了身份問題。如今她父母都平反回了京大,她自然沒必要再巴著陸遠澤那個廢物了。
她畢竟也是女人。陸遠澤不行,還常年不在家,哪個女人能扛得住寂寞。
蘇晚晚眼里的厭惡幾乎要掩飾不住,“周文景,你的腿是不是徹底不想要了!”
周文景連忙退后一步,“晚晚,我只是給你帶一點早飯。我給你寫了很多信,你都不回我。我實在”
突然,周文景的笑容猛地僵住了。
他的目光死死釘在了蘇晚晚的脖頸和嘴唇上。
那白皙的脖頸側后方,靠近耳根的地方赫然印著一個曖昧的紫紅色印記,她的嘴唇還微微破了一點皮。
一股熱血“轟”地一下沖上頭頂,周文景的眼睛瞬間變得赤紅,“蘇晚晚!”
他猛地一把推開半開的門,發了狂地沖了進去!
手里的餛飩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,滾燙地湯汁濺了他一褲腿也渾然不知。
他死死瞪著蘇晚晚,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形,“你脖子上是什么?你嘴怎么了?你他媽跟誰鬼混去了!”
他瘋了一樣,伸手就想去抓蘇晚晚的衣領,想要看清那個刺眼的痕跡:“陸遠澤在出任務,不可能是他,他也沒這個能耐!蘇晚晚,你這個賤人,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?
我不是已經來找你了嘛!你為什么非要找別人?!那個人到底是誰!”
蘇晚晚失去耐心地一拳打得他一個趔趄,“周文景,你算個什么東西!找我?你來找我我就該要你!論長相你不行,論有錢你更是沒有。這京市隨便一個男人都比你強!”
蘇晚晚摸了摸自己的唇瓣,“嗯,如你所想,我就是有男人了!而且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!”
“你你”周文景被氣得渾身發抖,他指著蘇晚晚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。一股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幾乎要將他撕裂。
“我什么?”蘇晚晚嗤笑一聲,“大清早跑來我家門口讓我惡心,你可真是不要臉!你這樣,別人還以為你才是我丈夫!
周文景,你媳婦是王春妮,哦,不對,你們離婚了!你現在沒媳婦!
那你更不該一副死了老婆的樣子來我這里號喪!”
“蘇晚晚,你這樣陸家不會放過你!對,你就不怕陸遠澤知道跟你離婚嗎?”周文景似乎找回了底氣。要是蘇晚晚就此順從她,他可以幫著她隱瞞陸家。
陸家有的是錢,蘇晚晚作為陸家兒媳也能得不少好處。那么他也能跟著沾光。
要是她不肯,他就拼著跟她兩敗俱傷也要去告訴陸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