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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點,龍吟路治安所。
審訊室的燈光昏黃。
黃毛和胖子被反復盤問,精神已經瀕臨崩潰。
但他們的口供卻驚人的一致,每一個細節都對得上。
他們翻來覆去說的,就是那個紙人如何活了過來,又如何用裁紙刀殺了疤臉。
一個年輕警察走到王建國身邊,低聲問道:
“王哥,這兩個小子嘴太硬了,要不要用點方法幫他們恢復恢復記憶?”
王建國搖了搖頭,掐滅了煙頭:
“他們不像在撒謊。”
他當了幾十年警察,見過太多窮兇極惡的罪犯,也見過太多精于算計的騙子。
可他從未在任何一個人眼中,看到過像黃毛和胖子這樣的恐懼。
那是一種靈魂都被碾碎后留下的痕跡,根本裝不出來。
“去看監控的伙計有發現嗎?”
年輕警察正準備起身去問情況時,審訊室的大門被一個滿臉驚慌的警察撞開:
“王哥!快來看!”
王建國起身來到中控室內,和所里還醒著的七八個警察圍在了大屏幕前。
屏幕上,播放著一段來自壽材鋪斜對面一家便利店的監控錄像。
時間,正是黃毛他們報案前的二十分鐘。
畫面很平靜,漆黑的巷子里空無一人。
突然,壽材鋪的后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。
一個身影走了出來。
那身影穿著一身壽衣,走起路來,四肢的動作有一種說不出的僵硬和詭異,像一個提線木偶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一個警察咽了咽口水。
緊接著,,以及一個名字:
“我是岑念,你們局長請我來的?!?/p>
“口供、現場照片、監控錄像,所有資料,現在就要?!?/p>